黎肆:……
這叫什麼事啊?
他轉頭又去敲牧場少年的門,將同樣的話又說了一遍。
陸星乘不解道:「哦,這是什麼很奇怪的事嗎?」
項一的拳頭咔咔響:「……就為這個,你把我們都吵醒?」
老二:「難道阿意這麼大了還不認識路嗎?」
黎肆難以置信:「珠貝也不找了?」
「反正它們都會自己回來的。」
他們幾人如此的理直氣壯,以至於黎肆都忍不住心虛反省片刻。
豚豬認路是什麼很常見的事情嗎?
難道真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啊!
他還欲爭辯,老二拍拍他的肩,示意往後看:「這不就回來了?」
黎肆扭頭看去——
只見他的阿意,個頭嬌小,皮膚粉嫩的小豬豬,如同指揮者般帶著身後一支豚豬方隊,邁著整齊且勻速的步伐穿梭林間,小步跑回來。
小短蹄噠噠跑的歡快極了。
阿意靈巧的上躍一頂,圈舍門欄的卡鎖便送開了。
它隨即拱開圈舍大門,沉穩有度的指揮著身後豚豬一一入圈。
整個過程仿佛訓練過千百遍般熟練。
親眼看到項一將圈舍鎖上後,阿意轉頭又頂開下一個圈舍,將關在裡面的豚豬放了出來,哼唧哼唧指揮它們出列。
今日份環溪岸運動,出發!
從阿意歡愉的哼唧聲甚至能感受到,它很享受這樣在團體中充當領導者的生活。
這是一隻充滿幹勁的小豬豬!
老二略帶一絲懷念:「自從來江州,好久都沒有看到環山跑了。看來白羊這個師傅教的不錯。」
獨享一個圈舍的白羊驕傲的抬頭,心中無不慶幸。
辛虧新員工來了,不然這活兒又落到它頭上了。
老二嘖嘖贊道:「阿意太勤快了,積極又上進,未來可期啊。」
黎肆滿臉懵,不解其意。
老二的話仿佛某種預言,阿意的幹勁兒是眾人親眼可見,從早到晚就沒消停過,但凡有活的地方就有阿意的出現。
哪怕是割草餵食,它都能拱著一個食桶走幾步,先不說這個忙究竟幫不幫的上,至少態度拿出來,積極的不得了。
楚辭早起時,阿意在訓豬。
楚辭離家時,阿意在幹活。
楚辭歸來時,阿意甚至比珍珠還快的第一個衝上前迎接她。
不像白羊那般,做什麼事情都要三催四請。幾乎每一個楚辭能看見的場景里,它都兢兢業業找活干,積極進取再拼搏。
楚辭欣然,大加讚賞,呼籲牧場成員要向阿意多學習學習這種精神。
考慮到阿意成日在外溜達,怕被別人抓了去,她特意囑咐項一給它打個牧場鏈牌掛在脖子上。
小王八趴在溪岸邊,凝眼望向阿意,一言不發。
珍珠停下舔毛的動作,換了個姿勢,似乎人性化的「哼」了聲。
假寐的黑將軍募地睜開眼,銳利目光好似利劍。
白羊意味不明:「咩?」
黎肆看著楚辭與阿意和樂融融的一幕,目瞪口呆。
怎麼搞的好像她們成一家人了似的。
滿心迷茫之餘,又有一絲欣喜,看來阿意很喜歡牧場,也得東家賞識。
既然這樣,他和阿意的地位豈不是穩了?!
黎肆這般欣悅的想,抬頭對上幾行同情的目光。
黎肆一愣:?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但我有種感覺,」陸星乘搖搖頭,憐憫道:「你要倒霉了。」
項一:「祝你好運。」
老二語重心長:「保重。」
第二日,碧璽書院的課上。
夫子掃了眼最後一排空蕩蕩的桌位:「黎肆人呢?」
坐在黎肆座位旁邊的書生風笙嘴唇囁嚅,偷偷覷了眼小染的臉色,沒敢說話。
「夫子,」一入學院就力壓眾學子,接連跳級進入老生班,最近成為諸位課業夫子心頭寶的小染同學站了起來。
她說:「黎肆被半夜跳窗進屋裡的猛禽砸成重傷,請假修養幾天。」
夫子:「……嗯?」
…
最近幾日,沒有其他安排的情況下,楚辭都會在辰時起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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