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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撞破李文文對一隻黑雞恭恭敬敬,眾人哄聲大笑。

李文文急了:「你們別——」

見那肥肥的黑雞端坐在上位,虎嘯隊領頭乾脆伸手逮住其翅根,一把提了起來,怪笑:「別幹嘛呀,文文弟弟,你這黑雞大爺如此肥美,燉起湯來必定滋味無窮啊!」

說完一群人提起雞就跑。那黑雞也挺乖巧,全程沒有反抗。

直到將它帶到軍營里,扔到後廚之時,黑雞殺氣騰騰地睜開了眼。

然後?

然後就是這樣了。

何其可笑!

被一隻雞大鬧軍營,從廚房一路打殺到演武場,單攻之下無一辛免,哭爹喊娘。

足足集數十位軍士鋪天蓋地撒網才將它逮住。

要不是得留著給王爺交代此事,校尉也恨不得將惡雞直接割喉拔毛,清燉紅燒!

第41章

造成軍隊打亂的各隊領頭們被處罰一人清掃七日馬廄。

「那這雞如何處理?」葉無請示。

陸長贏:「先不急。」

軍營大比如常進行。

在眾軍士罵罵咧咧的背景音中,還是李文文這廝奪了頭籌。

他神情複雜難辨,又是鬆快解脫又是不舍,給了幾位領頭一個紮實的擁抱:「謝謝,謝謝!」

其餘諸人:「有毛病?!」

大比之後還有一事,即楚家牧場帶回來的種子。

滁州城中城民食用的糧食除了從他城運來,大部分產自連雲河的谷地一帶。

這一片不到滁州城十分之一大小的地界,供應著城中近三分之二的糧食。

在連雲河谷的司農管事中,田老資歷最老,經驗最足,幾位年輕些的管事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

田老立於桌前,俯首躬身行禮道:「王爺」。

日光斜斜入窗,陸長贏坐於主位,儀態挺拔而修長,攏著一件寬而長的黑漆光外袍,袍邊延伸的雙絲纏金雲紋在日光的照射下映出細細碎光,弛然不失高雅。

田老亦是本地人,年歲大,經歷世事多,十數年前那場魏北罕見大旱,他經歷過,那是刻在骨子裡磨不去的回憶。

王爺惜字如金,也從未許諾過什麼,可田老心裡知道,王爺不是那等高高在上不沾煙火氣兒的貴人。

他重金廣覓良種。

亦不顧外人抨擊,劃出河谷統耕為公田。

官衙定平價售糧,對高價賣糧者處以重金之罰。

此等種種,數不勝數。

外有風言風語,道滁州王在城中一手遮天,威勢無邊,仗著權柄霸市橫行。

外人總有這麼多意見,他們還嫌棄滁州地偏位遠,乾旱窮苦。

自己就覺得滁州挺好,什麼水鄉江州,中心帝都,都比不上滁州好。

思緒拉回來,田老深深吐了口氣,他道:「王爺,請隨我來。」

田老帶他查看小塊圈起的耕田土壤中葳蕤生長的蛋白桑叢。

還有簸籃中、水中細嫩芽苗。

一一驗看。

陸長贏眉頭微微蹙起,凝思片刻:「長的太快了,且……無有不生。」

種子是他數日前取送回來的。

「是啊,」田老喃喃道:「無有不生。」

他的腰背微微有些佝僂,每次望向陸長贏須得仰起面來,這使得陸星乘更加清晰的看到田老眼中的痴狂。

「無有不生!」

「萬事皆有度,一夜之間能長這麼快的東西,少,老頭我也不敢打包票說沒有。」

「可種子跟人是一樣的,它的命比誰都旺盛,也比誰都脆弱。人怕火燒,怕水淹,怕摔跌,怕痛,怕痛,也怕死。」

「如果一個人,可以水裡來火里去,無死無傷,那他就不是一個人,要麼是神異,要麼是妖異。」

「此種看似平平無奇,老頭子嘗試了十數種法子各不相同,只要沾水,無有不生。」

「且牲禽食之強健,精神更勝從前!飼以戰馬,日奔百里不在話下!」

田老的語氣越來越輕:「這世間真有神物嗎?」

他自認見多識廣,可眼前之物打破了他的數十年積累的對植物的認識。

陸長贏沉吟不語,伸手撥弄著簸籃中的芽葉,指腹在光滑的芽面上微微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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