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君昊看她真的生氣了,上前牽她的手:「老婆,我也設置了道德條款。如果我出軌,所有收益權轉到你名下。你知道我要加這個條款,多少人反對嗎?都這個歲數了,我反正沒有離婚的打算,你肯定也不會有……」
這人簡直在胡說八道。應真甩開他的手,打斷道:「你既然這麼有信心,為什麼還要加上離婚改嫁條款?怎麼?我要是跟你離婚,嫁給別的男人,還得賠錢給你不成?」
這一刻,情緒上來了,應真覺得自己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她只是單純的氣憤。
這十幾年,寧君昊公司規模增長,事業急迅攀升。而她當了十幾年家庭主婦,事業上停滯不前。在外人眼裡,寧君昊是個事業有成家庭幸福的男人,她是什麼?
女人苦心經營的美滿家庭光環,男人輕鬆摘去一半。而男人打拼出來的事業成功光環卻只屬於他們自己。
偌大的辦公室里安靜得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應真那張柔美的面龐因為生氣而變得冷硬。
寧君昊垂眸看她,沒說話,半晌緩緩開口:「那我們換一下。如果你要離婚,我自願放棄全部投票權,把公司控制權移交到女兒手裡,然後將我個人名下90%資產轉入你帳戶里。」
應真以為自己聽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她突然回過味來了,又來這一套!
他是吃定她捨不得他麼?!
應真眼眶發紅,扯動唇角笑了:「你是想讓我愧疚嗎?還是覺得我不會看著你一無所有?」
……
景天屹坐在外面的沙發上等候,手機上彈出一條消息,是天宸所的何律師發過來的,「景律,你不厚道啊,把我那麼好的客戶給撬走了。」
這怎麼能叫撬?是人家自己找上門來的。景天屹正想著怎麼回信息,身後傳來動靜,應真拎著包從裡面出來了,臉上還帶著一絲怒火。
看著應真往外走,景天屹忙起身跟了上去。
景天屹讓助理直接開車回律所,應真看著窗外,淡淡道:「不用了。麻煩直接送我回家,松湖壹號。」
景天屹想了想,還是決定提供一下自己的專業看法,「剛才兩條附加條款,第一條有些信託方案會那麼操作,但不一定真的執行。第二條,就多少有點懲罰性質了……」
應真想過了,如果自己是四十歲的應真肯定不會簽。難道離婚,連改嫁的自由都沒有?寧君昊現在的控制欲真的讓人無法忍受。
景天屹看她現在還在情緒上,便道:「那你跟寧總再溝通一下。有什麼需要隨時聯繫我。」
應真已經打定主意不簽,便不再糾結在那件事情上。她開始收拾東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明天就要跟劇組去寧市拍戲,她還沒有開始收拾行李。
剛將衣服疊好,手機響了,是一個叫何鈺的人打過來的。應真看著屏幕上跳動的人名,在腦子裡搜颳了一遍,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她把電話接了起來,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應女士,前段時間我給你擬好離婚協議,寄給您丈夫後,就一直沒有消息。打電話給您您也沒接。聽說您最近找天屹的人代理信託業務,我想了解一下,您是不是已經放棄離婚的想法了?」
應真腦袋有一瞬的宕機,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我寄離婚協議給我丈夫?」
*
家鵲兒咖啡館,何鈺握著已經冷掉的咖啡,看著面前這個女人。
和上次見面相比,她似乎有了些許變化,但又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了。
此刻,她臉色蒼白,那幾頁紙被她捏在手裡,仿佛比磚塊還要沉重。
在了解了前因後果後,何鈺不由為自己剛才電話里有些冒犯的語氣而感動抱歉,「應女士,我不知道您發生了交通事故,記憶出現問題了。我還以為您把這塊業務交給天屹去做了,所以才打電話問一下。現在我們律所考核也嚴,我不想在我手裡丟失客戶……」
前段時間,何鈺跟她打過好多次交道,知道她是個通情達理很好說話的客戶,所以有事都是開誠布公地跟她說。
她說完,空氣也隨之沉默下來,這沉默讓何鈺有些尷尬。片刻過後,她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對應真來說,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陌生人。景天屹好歹以前還給她打官司。
何鈺只能硬著頭皮解釋起來:「應女士,其實我剛才打電話給您,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下您為什麼換代理律師。畢竟婚姻訴訟和信託服務這兩塊業務,也是我們天宸擅長的……」
還沒說完,對面應真已經放下手裡那幾頁紙,面色恢復如常。
對上她的眼睛,何鈺這才發現她哪裡不一樣了,眼裡的疲憊和倦怠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清亮冷淡的眼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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