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麼多年,寧君昊總是喜歡趁她換衣服的時候,從後面以絕對的身高優勢將她熊抱在懷裡。
四十多的人了,私底下只有夫妻倆在的時候,完全沒個正形,根本不像管著幾千名員工的遊戲公司老闆。
臥室里只有一盞床頭燈亮著,昏暗的燈光助長了寧君昊的動作。他一手摟著應真,一隻手往上,應真的胸跟他的手掌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真絲布料。
應真此刻完全沒心情,不想跟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她用力掙扎著,想從他懷裡出來。
誰料寧君昊抱得更緊,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輕蹭,溫柔道:「老婆,我們和好吧。」
他回來還沒換衣服,身上穿著面料挺刮的黑色襯衫,應真被他攬在懷裡,一顆心跟他的襯衫一樣冷涼。
十幾年的夫妻,無需言語,也能通過對方的身體感受到對方的意圖。寧君昊想假裝上次吵架不存在,還和往常一樣向她發出求歡信號。
應真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這幾天她一肚子悶氣。寧君昊倒好,像個沒事人一樣。她真不知道他是在裝傻充愣,還是完全沒把他們的爭吵當回事。
不過,現在她也不想去探究這個了。她轉過頭,抬起那雙水凌凌的杏眼看著他:「我們上次為什麼吵架,你不會忘了吧?你答應我的,做到了嗎?」
昏黃的燈光下,寧君昊眼裡的欲望一點點褪去,又成了白天的那個寧總。他抬手開始解襯衫扣子,眉眼間溢出一絲不耐,語氣也冷淡下來:「我是個商人。我跟誰合作,從來都是從利益角度出發。況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工作和感情牽扯不清。」
冠冕堂皇的說辭,實在太熟悉,仿佛她再計較,就是她不懂事了。
要麼說,男人才是裝傻充愣的高手。
應真想到閨蜜調侃她是寧君昊的女神。她算是哪門子女神?寧君昊跟她說話的口氣,跟和員工交待工作沒什麼兩樣。
也許女兒說的沒錯,寧君昊當初對她不過是見色起意,他並沒有那麼愛她。他只是需要一個溫柔美麗的妻子,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反倒她這些年早已經把丈夫和女兒放在心尖尖上的位置。
應真又想起女兒跟同學發的信息,心頭一陣絞痛,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看到妻子竟然哭了,寧君昊臉上冷硬的線條軟化下來。這些年,他一直覺得應真太適合給他當老婆。性情溫柔,又特別愛孩子。他在外頭打拼,從來不擔心家裡。
應真不僅對女兒好,對他媽也好,對他更是柔情似水。她是太愛他了,所以才會吃醋。
寧君昊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耐下性子哄著老婆:「我跟宋幼萱真的沒什麼。」
應真擦了把淚,掙出他的懷抱,彎腰把剛才沒來得及穿的睡褲穿上。
寧君昊今天這副態度不過是讓她原本就下定的決心更加堅定而已。
兩人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夫妻生活。這一晚,寧君昊格外想要,但被應真拒絕了。
她只說了三個字:「我不想。」
妻子性情溫柔,對他向來有求必應,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生硬地拒絕他。寧君昊黑著臉,一言不發地到書房睡了。
……
寧頤然早上起來,覺得家裡的氣氛不對。
往常爸爸在家的時候,媽媽早上會給爸爸也做一份早餐。今天早上,媽媽連咖啡都沒給爸爸做。家裡的咖啡機爸爸不會用,在那發脾氣。
可能是他鼓搗機器的聲音太大了,在中廚做早飯的媽媽,聽不下去了,還是出來幫他把咖啡做了。媽媽做咖啡的時候,爸爸把臉湊得很近,還壓低聲音說了句什麼,結果媽媽全程板著臉不說話。
寧頤然一看就知道媽媽又在跟爸爸冷戰。這詭異的家庭氣氛。她並不是不會讀空氣,這頓早飯她吃得比往常安靜。
直到媽媽拿著車鑰匙,準備送她去上學,才終於開口跟爸爸說話。
「晚上大概幾點回來吃飯?」
應真人已經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一件事,轉頭看著丈夫。
寧君昊一大早被妻子無視,空著肚子喝黑咖,心情不好,沒好氣道:「我不是說了這周都沒時間嗎?今天時光之燼上線,下午約了記者來採訪,晚上公司要舉辦慶功宴。」
應真沒說什麼,出門送女兒去上學了。
幸好妻子才出門沒多久,鐘點工葉阿姨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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