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聽到葡萄「喵喵」的叫聲,翻了個身繼續睡,忽然像是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極輕的一聲響,但她還是感應到了。
梁然睜開眼,入目只是漆黑的臥室,她明明什麼都沒有看見,卻叫了一聲:「沈宗野。」
「梁然。」
是沈宗野低沉的嗓音。
梁然從被子裡起身,沈宗野已經抱住了她。
他的胸膛緊實滾燙,洗髮水的薄荷香乾淨清寧。
「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我很想你。」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慵懶依賴。
沈宗野的呼吸離她很近,他手掌托在她後頸,滾燙的吻封住了她的話。
梁然張唇親吻沈宗野,在他手掌烙下時她的呼吸還是帶著急促的喘息,她在這個漫長的吻里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天,從Z城回來後就接到了案子,案子涉密才沒有告訴你。」
沈宗野的氣息粗沉,回答她的話時並未停下動作。
梁然按住他手掌,撫摸著他拇指頂端那層硬繭:「你是不是還沒好好休息?」
「我現在不困。然然,我很想你。」
漆黑的房間沒有光,可梁然仿佛能看到沈宗野眼底熾熱的光。
她直接將沈宗野摁在了枕頭上:「睡覺吧,明天再說。」
「不想睡,我早上還得回局裡。」
「那也要先睡覺。」梁然手臂攬住沈宗野的腰,她的力量很輕,但竟可以輕鬆壓倒沈宗野這麼強大的人。
沈宗野沒反駁她,將她扯到胸膛里抱著她睡。
他應該是累極了,很快就睡著了,呼吸聲變得均勻。
梁然小心地從沈宗野胸膛下來,靠在他肩膀上也睡了過去。
但是梁然又被沈宗野的夢吵醒。
沈宗野一向睡得不沉,也睡得規矩,這會兒肩膀竟有些抖動,嘴裡似乎在念什麼。
「沈宗野?」
梁然打開燈,沈宗野額頭有汗,顫動的薄唇里念著囈語。
梁然貼著耳朵才聽到,他在說「媽媽,我有聽話」。
梁然的心一沉,手背探到沈宗野額頭,他的前額一片滾燙。
「沈宗野,你發燒了?」梁然叫醒了沈宗野。
沈宗野睜開眼睛,看清楚是她對她笑了下,他並不清楚他身體不舒服,只是眼皮很沉,對她毫無防備又睡了過去。
梁然衝出臥室去翻藥箱,捲髮在急促的腳步里飄飛。
她餵給沈宗野一粒退燒藥,膠囊下不去,她叫不醒他,捏著他的嘴唇,那顆藥還在舌頭上。
「沈宗野,你先醒醒好嗎?」梁然搖著沈宗野,「沈淮宗……」
她怎麼也叫不醒他。
沈宗野做了一個夢,還是六歲那年找不到媽媽,在陌生的路上也找不到聽得懂他說話的人,等他終於被方昭意找到,他想要的是媽媽的擁抱,但是媽媽推開了他,將他狠狠推倒在門上。
這個夢太長了,明明他和方昭意有過那五年相依為命的經歷,夢裡卻全都是他被媽媽訓斥時的惶恐。
等他終於從這裡夢裡醒來,眼前昏黃的燈光像是綠野之上的月光,梁然的臉模糊又清晰,她在流淚,她說「沈宗野,你醒醒,你不要嚇我」。
沈宗野將梁然扯到懷裡。
有眼淚滴落到沈宗野臉頰,沈宗野終於徹底看清楚了梁然,她眼眶發紅,流著眼,滿眼的擔心。
沈宗野怔住了,他第一次在梁然眼裡看到她這樣的緊張。
「梁然,你怎麼哭了?」
「你發燒了,我們去醫院。」梁然坐起身,拉著沈宗野胳膊。
沈宗野這才感覺眼皮的沉重不正常,手背摸到的額頭很燙,但是他身體卻感覺冷。
連續淋了兩晚的雨,應該是蹲毒販時淋雨發燒了。而梁然叫了他這麼久,他竟然都沒聽到,他之前為了更好地臥底還幾次試用過麻痹神經的吐真劑,以達到抗藥性。他明明時刻都能保持清醒,卻在梁然身前真的已經毫無防備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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