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附近吃的車仔面,就迫不及待沖向維港。
夜幕早就降臨,慕名而來的人們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璀璨燈火與城市霓虹交相輝映,對面高樓大廈的輪廓被光影勾勒得如夢如幻。
海上船隻往來,傳出動聽的經典粵語歌聲。
「能同途偶遇在這星球上,燃亮飄渺人生,我多麼夠運……」
不知怎麼,許歲傾忽然想到了都柏林和那個身份尊貴的男人,眼睛和鼻頭同時酸楚。
此刻和Erin並排站在岸邊,眸底映出海面起伏的波浪,閃爍淚光盈盈。
過了這些天,還是沒能忘掉,哪怕半點。
季斯晏對她的好,帶她去檢查嗓子,給她治病,陪她練琴,重新改變了她的小小世界。
明明知道是另有目的地接近,也並沒有責怪自己。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會說不出話,做個別人口中嘲諷語氣的小啞巴。
許歲傾看著海面波光粼粼,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決絕離去過後,留下的只有未完成的質問和滿懷遺憾。
她抿了抿唇,暗暗告訴自己再堅持堅持,等時間長一些。
沒什麼過不去的。
Erin完全被這耀眼夜色吸引,目光直直地張大嘴巴無聲讚嘆。
過了好久,才想起要拿手機記錄眼前這難得的美景。
左右調整找了好些角度拍下照片,又切換模式開始錄影。
鏡頭對著許歲傾側臉,再往前一些才發覺她雙眸閃著淚光,像是要哭的樣子。
周圍霓虹交疊光影,映在細嫩白皙臉龐上竟有種楚楚動人的美,讓人不忍擾去。
Erin只得把鏡頭對準遠處城市斑斕夜色,由衷感慨道,「真的好漂亮啊!」
許歲傾被這聲音拉回抽離思緒,強迫自己不再陷入痛苦裡。
晚間夜風習習,烏黑髮絲隨之飄揚,更添幾分脆弱動人。
在岸邊又站了會兒,等Erin拍完素材,才一同起身回酒店。
距離很近,過天橋再走兩個路口就到。
不知不覺時間晃到快十點,再不回許家就真的晚了。
Erin依依不捨,問她可不可以留下來,小姐妹穿著睡衣整夜暢聊,有好多好多想要和她分享。
許歲傾只得回絕,安慰說晚上會和家裡請求,明天去南丫島,應該能在那邊住上一晚,到時候再聊也不遲。
她在大堂和Erin告別,目送身影進了酒店電梯,才從門口出去。
這時間很晚,加上又要去半山別墅,出租都不肯載的。
許歲傾站在路邊等了好一會兒,只能選擇加價才叫到車子。
她不知道,對面有一輛黑色邁巴赫,后座的男人眸光深情,凝視著沒離開過半分。
回到許家別墅已經過了十點四十,明亮燈光熄滅,傭人冷臉拉開大門,許歲傾輕手輕腳走進客廳,不妨許平昌還沒睡。
他穿著睡衣,站起身走到面前嚴厲地發問,「今天怎麼這麼晚?」
許歲傾快速想好對策,眨了眨眼睛,裝作慌張先低下頭,道了聲歉,「對不起,爸爸。」
果然語氣緩和了些,變得苦口婆心,「爸爸沒有責怪的意思,你都大個女了,剛回來人生地不熟,要注意安全。」
許平昌看她低眉順眼,想起上午離開時那老東西頗為滿意的態度,也算解了燃眉之急,不由又慈祥幾分。
許歲傾依舊低著頭,小聲回道,「我知道了。」
她把打好的腹稿說出,帶著懇切,「爸爸,我有個在國外的朋友來這邊玩,明天想讓我陪她去南丫島,正好我也好多年沒去過了,晚上可以在那邊住一晚嗎?我保證……」
許平昌點到為止,「去吧,記得到時間給我發個信息。」
在許歲傾剛邁上樓梯一步,又問,「錢夠不夠?不夠的話爸爸給你。」
她頓了頓,回頭輕輕彎唇拒絕,「夠的。」
再轉身,臉上笑意蕩然無存。
當初那麼對自己和媽媽,現在不知怎麼良心痛了一下,假惺惺真令人作嘔。
翌日清晨,許歲傾很早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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