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望無際的海面,被折射出的月光,映得季斯晏更加高大挺拔。
高級定製的熨帖西服,肩頭灑下隱隱起伏的波瀾。
而此時臉上的神情,隨著船身前行,隱匿在陰影中,忽明忽暗。
這句問話之後,許歲傾頃刻間瞪大了雙眼。
眸中盈滿的,只有無盡的恐懼。
Moran那些警告,還言猶在耳。
他說,別看季斯晏表面上溫文爾雅。
可實際,卻是心狠手辣,什麼都做得出來。
而伯恩的下場,就是最好的映證。
甚至於,時間倒回到,她去皇家酒店,後巷偶然間目睹的那幕……
哪怕隔了一段距離,加上夜裡黑沉,燈光昏暗,並沒有看得清楚。
只是聽見聲音,也能讓許歲傾現在,仍舊心有餘悸。
明明自己,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
雖然一開始的接近,確實是懷有目的。
可那天,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把Moran給的東西,放進那碗湯。
所以,許歲傾自然而然地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她可以回到港城,縱使比計劃提前。
而季斯晏,依然是都柏林這地界,說一不二的季先生。
愣怔間,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再度響起。
「不請我進去嗎?」
語調悠然,像是帶了鉤子的刀,正緩緩地,就要刺入心臟。
聽起來,這是禮貌的請求。
可實際上,許歲傾清楚地知道。
於她而言,現在,沒有半分拒絕的資格。
發抖的手,還死死地握在門把手上,身體僵直。
鞋底被粘住,想要抬腳,卻怎麼都抬不起來。
季斯晏左手朝著身側揮了揮,示意不遠處跟隨的手下,把地上躺著的人拖走,處理乾淨。
然後往前俯過身體,主動靠近許歲傾。
那股熟悉的松木氣息,鑽入鼻間,浸進心裡。
混合著海面的潮濕,擾亂了本就不安的思緒。
她沒反應,季斯晏便再侵占一分。
直到兩人之間的距離,快要完全沒有縫隙。
最後,許歲傾被迫著,往後退了退。
她還是握著門把手,側過身體,大半藏在門後。
目睹寬闊的背影,一步步走進,深邃雙眸,向四周掃視。
許歲傾腳尖微動,出於本能地,想要逃離。
可眼角餘光往外,瞥見門外拐角處,低著頭候命的男人。
又不得不,再次放棄。
季斯晏眉心微擰,俊朗的臉龐,浮現一絲不悅的神色。
他就邁了兩步,竟然已經走到床邊。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快要衝破屋頂。
除去空間狹小不說,環境也實在是,太差。
沒窗戶,根本不透風。
床板的木頭,還在散發著明顯的,陳舊氣味。
季斯晏轉身,回望隱匿在門後的女孩,叫她的名字,「許歲傾。」
開口的語氣,帶了幾分嚴厲,「你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被教育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只是低著頭,目光不知落向了哪裡。
他抬腳,走到許歲傾跟前,稍稍隔開些許距離。
然後伸出大手,試圖撫過柔軟的發頂。
還沒有碰上,便被不動聲色地,把臉撇過躲開。
季斯晏心裡沉了沉,手握向簡陋的門把手,同樣的位置。
和昨晚一樣,她的手,還是很冷。
房間的門半開著,欄杆外的海風,放肆地往裡吹進。
隔著肌膚,能明顯地覺出,許歲傾渾身上下,正被刺骨的涼意侵襲。
他帶著她的手,一點點往前,把門關上。
密閉的空間,似乎也把外面的打鬥動靜,徹底隔絕。
除了戈爾韋的那場大火,在都柏林,同樣有不少伯恩安排的人。
當然,包括許歲傾。
僵持間,氣氛重歸寧靜。
仿佛都能聽見,女孩刻意壓制,卻還是不斷加速的心跳聲。
她就穿了條長裙和針織衫,身形更顯單薄。
此刻被籠罩在高大的身影里,尋不到半點機會。
許歲傾緊抿著唇,不敢抬頭,更不敢發出動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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