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許歲傾動作緩慢地,搖了搖頭。
隨後伸出右手,輕輕地直著握成拳,拇指彎曲兩下。
再用五指撮合,指尖在前額按了下,向下移著張開。
男人俊朗的眉眼間,攏起明顯的不解。
動作沒看懂,但搖頭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呢?
許歲傾臉上浮起不安,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不敢再對視。
惶恐無措的模樣,和那天在酒店後巷被發現時,如出一轍。
季斯晏到底沒再說什麼,只是抬手對著她示意,「沒事了,去休息吧。」
目睹那道纖瘦的身影上樓,走到最靠邊的客房,推開門進去。
微弱的關門聲之後,才黯然地扯了扯唇角。
第二天早晨,在莊園外的湖邊跑步時,腦子裡總是時不時地,跳出昨晚那兩個手勢。
清澈的湖面上有翠鳥飛過,發出歡快的叫聲。
原本的安寧,頃刻間被擾起紛繁思緒。
他乾脆停下來,掏出手機開始查詢。
找到一段視頻,是關於手語中,常用語的科普教學。
季斯晏駐足,迎著初晨的微風開始觀看。
第一個手勢就在開篇不久,是謝謝的意思。
但第二個,看了好久都還沒有出現。
終於,在耐心地凝視到第十四分三十七秒時,得出了答案。
那樣的動作,是習慣了的意思。
跑完步回了莊園,照例去二樓臥室洗澡。
換好西裝下樓,正撞見許歲傾端著盤子,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
上面放著的,是簡單的三明治。
他逕自走到餐桌旁邊坐下,拿起準備好的報紙,隨意翻看。
許歲傾放好盤子,又去了趟廚房,雙手捧著牛奶杯,走到季斯晏另一側。
男人視線不經意間掃過,瞥見手背處紅了一大片。
因為皮膚太白,色差就更加鮮明。
但季斯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等用完早餐,被雲姨送著出門時。
站在噴泉廣場,映著隨陽光跳動的小小水柱,淡然地朝身後吩咐,「告訴她,不需要做這些事。」
這個她指的是誰,雲姨自然馬上就明白過來。
像是意料之中,趕緊笑著應了聲。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從莊園所在的都柏林山區駛離,開往位於奧康奈爾大街的辦公區。
途中,卻被一排整齊的黑色車子攔住去路。
司機被迫剎車,不明情況,忐忑地看向后座的男人。
季斯晏唇角微勾,手指輕敲椅面,神色自若。
對面最中間的是輛二手邁巴赫,中年男人從裡面緩緩走出。
站到幻影后座窗前,弓著背叫了聲,「季先生。」
車窗緩緩下落,映出男人矜貴冷漠的側臉,絲毫不為所動。
誰知,窗外的人,撲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
邊磕著頭邊大聲求饒,「季先生,這次是我不對,瞞著您和外面交易,您大人有大量,那批貨,我要是再交不出來,怕是只有去……」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身後嘭地巨響聲。
接連著好多下,邁巴赫被撞得不斷往前沖。
車子的尾部早就破碎不堪,還在被用力撞著。
直到騰出縫隙,讓機車順勢開過,停在了中年男人身側。
程牧取下頭盔,沒看跪著的人,恭敬地對著車裡解釋,「對不起季先生,我來晚了。」
季斯晏終於轉過頭,睥睨一眼,語氣淡漠,「剛好,你教教沈總,什麼才是求人該有的態度。」
堵住去路的黑色車子前,頃刻間站滿了隨之而來的手下。
他收回視線,抬手吩咐司機調頭。
換了條路,繞了大半個都柏林,才到達辦公大樓。
三面環繞的落地玻璃,俯瞰整座城市最繁華的街景。
空間很大,只有冷色調的黑白灰,物品擺放得井然有序。
沒過多會兒,程牧站在外面,輕輕地敲了下門。
聽到那聲「進」,才敢踏入辦公室。
高大冷沉的背影,此刻正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等腳步停下之後,季斯晏取出口中的雪茄,夾在指間把玩。
開口時,青白煙霧隨著飄出,「處理好了嗎?」
程牧站到正對著的辦公桌前,低頭匯報,「沈南城沒說謊,他確實壓上全部身家,就指著這批貨大賺一筆,那天說的三七分,都還有得賺,但今天交不出貨,就只能逃命等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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