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到我,你別動手,你當心傷口又裂開了。」
商小鵲怔了下,剛到嘴邊的狠話、就這麼被他乖乖壓回到了肚子裡了。
她逃避似地回頭斜眼看向外面那個中年男人,那是孟沽鳴,女主的養父。
上次那個一團亂麻一樣的訂婚宴上,她曾經見過。
商小鵲還記得當時的他幾次三番地來給自己敬酒,因為討厭喝酒,她印象深刻。
她抬眼看向孟俁鳩:「他來幹嘛?」
孟俁鳩攤手:「猜都猜到了。」除了想騙女主回家,然後逼她嫁給那個王少,還能幹嘛。
再加上下午那會兒發生的衝突,王少是被醫院的保安扔出去的,估計是傷了面子,所以向孟家施壓了。
「也是。」商小鵲確實不意外。
然後,兩個人默契地同時將視線移到了病房門外的孟沽鳴身上。
孟沽鳴剛被孟俁鳩那一撥,差點兒原地轉了一圈、差點沒站穩。
一看現在這倆視若無睹、旁若無人地兀自聊著天,根本就沒人搭理他之後,更是怒從心頭起。
現在一看,二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這裡,才稍稍順了氣,他說道:「小孩子不懂事,打擾商總這麼久了,我這就是來接我女兒回家的。」
說著,他朝孟俁鳩的方向招了招手,踏出了一步。
他的這一動作,地上傳來了碎玻璃碾磨的聲響,商小鵲低頭一看,那是個打碎的杯子,原本是放在她的床頭的。
她又轉頭望向孟俁鳩。
孟俁鳩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疑問,連忙解釋:「我看你快醒了,想給你倒杯水罷了,結果……」
結果剛好碰到孟沽鳴上門,一上來就是動手。
他有點怕吵到她睡覺,於是順手帶上了門,沒想到還是吵醒她了。
杯子是在推搡間無意中打碎的。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孟沽鳴,見他們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沒搭理他,就這麼一副旁若無人自顧自聊起天來?
又怒從中來,他倒是沒敢跟商雀叫囂,上去便要去拉孟俁鳩的手,試圖將他帶離現場。
孟俁鳩生怕商小鵲又動手、又來給他情景復刻一遍,於是特別自然地側身一躲、避開了孟沽鳴的動作。
孟沽鳴更火大了:「孟啾?!還不趕緊跟爸爸回去?」
「回去好讓你再下一次藥,然後把『她』賣給那個姓王的癩蛤蟆嗎?」商小鵲冷嗤了一聲,一把將孟俁鳩拽到身後。
「就是。」孟俁鳩附和了一句。
他躲在她身後,盯著她那顆圓圓的、義憤填膺的腦袋,自在地享受著被她保護著的感覺。
一聽到他的附和聲,孟沽鳴再次暴怒,又一次舉起手來。
他舉著手、但有些忐忑地瞄了一眼商小鵲,最終出於畏懼、沒敢再次動手。
「商總,您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們父女兩個自己談?」孟沽鳴堆出了笑。
「你們家談問題習慣用手?」商小鵲嘲諷地瞥了一眼他那隻伸到一半的手,「要談就在這裡談,當我的面談!」
孟沽鳴的臉上的狂怒與暴躁一閃而逝,顯露出一絲幾所難見的頹然,難得地不再暴躁:
「商總,您放我們孟氏一條生路、讓小啾跟我走吧,不然王氏不會放過我們的。」
然後又衝著孟俁鳩吼:「你下午到底對王少幹了什麼?為什麼他一回來就跟我們說跟孟氏的合作取消?還說會不惜一切代價讓我們付出代價?你……你到底做了什麼?」
商小鵲再一次擋到了前面:「你沖『她』吼什麼?『她』什麼也沒做,人是我踹的,也是我讓保安丟出去的。怎麼?我還要向你解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商小鵲冷哼了一聲,掏出電話給夏枝撥了一個電話,意味深長地開口:「天氣暖了,王氏也該破產了……原因?誰讓他對雷霆的未來總裁夫人呢死纏爛打呢?」
孟俁鳩:「……」
掛完電話,商小鵲望向孟沽鳴:「給你個機會,我願意按原價接手,三天內準備好所有資料,我會去請專人跟進轉讓手續。」
「但有個前提,從此以後,你都不要再來煩她了。」商小鵲指了指孟俁鳩,繼續說道,「這筆錢就當是買斷你們這麼多年對她的養育之恩了。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要不要把握,看你自己。」
孟俁鳩知道,她不僅僅是在保護自己,也是在保護書里世界的女主。
孟沽鳴最後離開的時候,背影看起來甚至還有那麼一絲中年落寞的頹萎感。
「他會照我說的去做嗎?」商小鵲問了句。
「誰知道呢。」
出院以後,二人就回到了兆柳書院的獨棟小院裡住著。
因著傷沒好利索,商小鵲也就沒再像之前一樣每天換著花樣體驗自己名下的不同房產。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王媽的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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