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坦然:「但若是可以,我還是想去看一看阿垣,我想讓他知道我如今過的很好,也想去祭拜他。」
她輕輕呼出一口濁氣來。
「這世間怕是只有我知曉,先世子的墓中,葬的是他,也唯有我燒的紙錢,是專程為了他。」
——
過了三月三上巳日,儀仗從宮中而出,千牛衛相互,一路去往楊州。
二月放榜的科舉學子,極受朝廷重視,歷來新帝登基後的第一次科舉,所提拔之人都會成為帝王膀臂。
這是皇家一代又一代的延續,數百年來都是如此,並非是因歷朝歷代皇帝守舊,而是因這是千錘百鍊出的最有利的捷徑。
為七年前楊州謀反案平反能這麼順利,也少不得這些新選上來的官員出力,這次隨行的賀疏簡賀探花便是最得力之人。
到了楊州已是五月,柳枝抽條,與蘇容妘記憶之中不差分毫。
只是故人長眠,唯剩了她一人。
裴涿邂叫隨行人都退下,單獨騎馬帶著她到了沈嶺垣墓前。
晨起的天光越過立著「世子李潛」的碑文,灑在二人身上,蘇容妘上前一步,稍稍蹲下身來。
「阿垣,不必惦念我,此生無緣,唯求來生——」
「你要同他求什麼來生?」
裴涿邂將她的話打斷,他也上前,同她一起蹲下:「我與你一同來,是與他道別,並非是叫你與他共許來生的。」
蘇容妘撇了他一眼:「又不是來生為夫妻,你急什麼?」
她轉過頭來,繼續看著面前的墳冢。
「你我此生為短暫夫妻,大抵已是耗盡夫妻緣分,惟願來生君順遂,再無風波。」
蘇容妘給阿垣上了香,燒了紙,這才站起身來。
裴涿邂將她的手緊緊握住,永不願再分開。
妘娘,我小性的很,即便是來生都不願將你讓給旁人分毫。
此生你我相遇太晚,若是有來生,合該再早些。
我也要為你的青梅竹馬,世世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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