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能算作是主動的動作叫裴涿邂一怔,垂眸看著她白皙的指尖。
蘇容妘並未覺得不妥,只沉靜道:「我信你。」
她的信,並非是女子對男子的依賴與眷戀,而像是相互合作的雙方打成約定的印記。
她將自己與宣穆的命都託付給他,隨之能帶給他的好處,便是日後宣穆登上那位置,許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榮。
可裴涿邂有意不去向那處向,只是抬起另一隻手,在她手背上安撫地拍了拍:「我喜歡聽你這麼說。」
第441章 孀居寡婦,實在可惜
當日晚上,天還沒徹底黑下來,裴涿邂便離開了府上。
他走了許久,蘇容妘仍坐在床榻上出神,手背上的溫熱似是還沒褪去,她腦中空白一片,她也不知自己這心神究竟跑到何處去了。
葉聽端著熱水回來時,她開口問:「阿垣的屍身如今在何處?」
「應當是譚大哥看管著罷,總不好叫旁人看見。」
經驗老道些的仵作,即便是偽裝的再好,也能從屍身上看得出,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死的。
所以屍身只有在自己手裡才最安全,所以裴涿邂說的對,楊州府台不能查這件事,無論究竟能查出來個什麼,主要有查的命令,便一定要派遣仵作來驗屍,死了三月的人,即便是再蠢笨的仵作,也很難不發現異常。
故而這事不能查,楊州府台不能管,只能等著府台主動拖延著,催促著安葬,在遇行刺之事,她才能有機會進京都之中。
不行,她還需要見裴涿邂一面,同他說不能這幾日謀劃第二次行刺,還得再拖一拖。
「葉聽,你們家主呢,可走遠了?」
她突然開口給葉聽嚇一跳,手中剛擰乾的帕子又落回水中,幸好葉吟不在,否則定要笑她這麼多年的功夫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她又將帕子撈出來,擰乾回身,坐在蘇容妘面前,拉過她的手來擦:「想來這回驛館的路都走一半了,您別急,若是有什麼話,奴婢替你傳就好。」
蘇容妘忙將方才心中所想盡數告知,而後叮囑道:「他要避嫌,不能再來此,他若是說了什麼,還需得有勞你幫著傳口信才好。」
葉聽盡數應下來,忙不迭去半這事。
她的話傳到裴涿邂耳中時,他已經在驛館住下,聽了妘娘的話,他竟有些意外。
妘娘竟不急著將沈嶺垣下葬。
其實妘娘所說的,他已經想到了,若依她所說來辦,唯一的弊端便是沈嶺垣下葬的日子還要繼續拖延,這次的拖延便不再似先前的三個月,能放於冰室之中,被火灼燒過的屍身更難存,加之現下天氣的熱,怕是連五日都難放。
他猶豫再三,還是對隨侍道:「若她不介意屍身入葬時面目全非,便照她說的來辦就是。」
消息傳回蘇容妘這裡,她想也沒想便同意了。
阿垣若是怪她便怪罷,事已至此,她倒是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反正已經成了這樣,再糟還能糟到何處去?
她半扛半攙地帶著阿垣的屍身跑入那首飾鋪時,便已經感受到屍身的不對,半腐不腐,除卻一開始觸手的濕涼外,便是觸之及有莫名感覺的皮揉,下面則是近乎軟爛。
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已經得不了什麼體面的全屍,那還在乎最後這幾日做什麼?
她閉了閉眼:「好,那便這麼辦吧。」
阿垣的事原本一直瞞著宣穆的,這三個月也未曾讓宣穆知曉他已死,但是宣穆早慧,大抵猜到了他身子不好了。
而如今長街上的變故瞞不得宣穆,他乾脆直接守在蘇容妘身邊,既心疼娘親身上的傷,又有些為沈嶺垣的死傷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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