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這麼說,葉聽越是愧疚,蘇容妘乾脆拉著她一同坐下,隨便問了些旁的。
「他只送了信,沒遞什麼話來?」
葉聽剛想搖頭,但陡然想起傳信的隨侍似還雖說了一句。
「主子似說,三姑娘掛念宣穆,才送了信來。」
葉聽原將這句當做是主子的欲蓋彌彰,若非是被問
了這麼一句,還真沒想起來。
蘇容將信展開,順著開頭瞧了瞧:「還真是寫給宣穆的。」
只是順著往下看去,除去前面說了裴三姑娘擔心宣穆的話,後面便都是他寫給她的。
問了她飲食起居,在常城是否住的習慣,最後有些不情不願地問了沈嶺垣的身子,但與其說是關心,更像是在掐算著日子,嫌過的太慢了些,最後便是說他如今脫不開身,不能親自前來,也不好送東西,過幾日會叫人多送些銀錢,又叫宣穆儘快回信。
蘇容妘看完後,心中倒是麼什麼起伏,既沒有因他字裡行間的那種親近而不喜,也沒有為他的關切而心動,更不至於因他盼著阿垣快些去而惱怒。
她只是將信的後幾頁抽出來,只將前面有關宣穆的交給葉聽:「拿去給宣穆罷,叫他儘快回信,到時候再有勞你送回京都去。」
頓了頓,她又填了一句:「若是不方便也無妨,如今這種情況,想來往返京都與常城要比從前更加危險。」
葉聽道一句無妨:「裴家自有傳信的法子,就如同沈郎君手下的人那般,若是沒這點手段,哪裡還能暗中行事呢。」
蘇容妘挑挑眉,笑道:「行,是我低估了,那葉姑娘快些去罷,難為三姑娘還記掛著宣穆,可不能怠慢了才好。」
她輕輕晃了晃葉聽的手臂,給葉聽弄的有些面紅,應了一聲便出了屋去尋宣穆。
只是出了著屋子,她下意識回眸看一眼,倒是突然發覺,蘇容妘瞧著比從前在裴府時,輕快許多,大抵……這便是主子與沈郎君的不同。
但她到底還是向著自家主子的,瞧見這種情況,忍不住為自家主子捏把汗。
第409章 別怕
孩子的心思比大人們的更為純粹,宣穆不知送這封信來要費多少人手,也不知若有人知曉他們私下裡相交,會帶來多大麻煩,他只知道朋友之間互相惦念著,這就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
宣穆回了一封厚厚的信,交給葉聽時,還再次托她多謝小姑姑掛念。
白日裡他跟著沈嶺垣讀書,也因著裴浮若的記掛,一整日都是歡喜的。
外面一日賽一日的冷,蘇容妘同他們兩人一起握在屋中,她單手撐著頭,看著沈嶺垣教宣穆讀書,免不得有些恍惚。
曾幾何時這是她極其盼著的場景,有子女承歡膝下,又阿垣陪在身邊。
阿垣讀書好,寫字作畫都不俗,定能把孩子教的好好的。
只是如今的場景雖完成了她的夙願,可好似上蒼給的每個東西都要收回一部分,即便是能讓她見到這一場景,場景中的人也得要有些偏差。
比如孩子並非親生,比如那個寫字作畫極佳的人,如今連為孩子解答不認識的字,也需得先在他手心描寫出來。
蘇容妘不想讓自己眼中見到的那些算是暖意和睦的瞬間,被真實存在的困擾打斷,乾脆將頭別過去,往爐子裡多加了幾塊炭火。
這種難得的安生日子也好似偷來的一般,皇帝那邊明面上遲遲沒有動作,但暗地裡卻派了人過來,臘月二十這一日,有人趁夜潛入暫住的府宅之中,欲殺沈嶺垣。
蘇容妘同他宿在一處,怕沈嶺垣夜裡要如何不願勞她,每夜都睡的很淺,也幸而如此,今夜她聽到動靜先一步反應過來,忙將身旁的石枕扔過去抵擋。
「來人,有賊人!」
她的聲音不小,這一聲喊出去,屋外把守的人瞬間將所有燭火點亮,準備將這些刺客圍捉起來。
只是這些人早就有準備,動手間快得很,屋中這人雖因蘇容妘反應迅速被打的退後一步,但很快手中長劍便向床榻上刺過來。
沈嶺垣神情冷肅,聽著劍風過來的方向,忙將蘇容妘拉到身後去,帶著她一起從旁邊下踏。
在黑夜之中,他這個瞎子反倒是沒那麼吃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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