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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蘇容妘想,裴涿邂為阿垣請太醫也並非只為了診治,也是要促成如今形式。

「妘娘,太醫為我診脈的結果,是不是要更糟些?」

蘇容妘原本還看著手中的密信出神,被阿垣這般一喚,這才回過神來。

她抬眸去看阿垣,唇角動了動,卻是不好回答。

可她的沉默便已是默認了他的問話,沈嶺垣沒再繼續追問,只是語氣如常道:「太醫院的那位劉太醫我也略知些他的出身,劉家世代為醫,早在劉太醫父親在世時,便已成了蔣家的人,想來裴大人遇襲應當只是做戲,不會傷到什麼要害。」

蘇容妘卻是沒心思去想裴涿邂到底有沒有真受傷,她只顧念著阿垣。

「阿垣,如今京都這情形,你可有什麼打算?」

沈嶺垣要開口,可喉嚨連著心肺痛癢起來,他難以忍耐,掩唇猛咳了好幾聲。

蘇容妘當即緊張起來,靠近他身邊給他遞茶水,等他稍稍緩和回來些才聽他開口道:「靜觀其變,等隱匿在暗處之中的旁人出手。」

蘇容妘這幾日密信看的多了,自然對局勢多了解了些,所謂的旁人,應當說的就是當初被皇帝卸磨殺驢的趙家。

如今不知是他們要等趙家出手,趙家更是在等他們先沉不住氣。

蘇容妘私心裡是想此事快些結束的,一來宣穆牽扯其中,如今怕傷及性命還被藏匿在暗處,不能過來與她團聚,她實在是擔心宣穆會擔驚受怕,二來則是因為阿垣,此事快些結束,她好能同阿垣一同會楊州,即便是死,也合該讓阿垣葬回楊州才是。

可目前的情況只能是等,也是了,謀成大事的,哪有說一夕之間就能成事的道理?誰不是臥薪嘗膽、苦等時機?

趙家被暗害時,皇帝還未能攻入京都,坐上皇位,如今皇帝在那位置上坐了多少年,趙氏便等了多少年,即將事成,又哪裡會在乎再等上月余半載。

可蘇容妘到底是忍不住多問一句:「就不能想辦法多逼一逼他們?」

沈嶺垣笑了笑:「辦法是有,想來裴大人如今已經在做了。」

蘇容妘眼眸亮了一瞬,心中因這消息歡喜之餘,卻又莫名一緊:「有嗎?可這些密信上都沒說,你怎得知曉他做了什麼的?」

「猜的。」

沈嶺垣稍稍抬手,身子倚靠在躺椅上,蘇容妘順著俯下身來,將自己的面頰去貼上他的掌心,而後輕輕倚在他懷中,感受他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自己的後背,似年少時她怕黑不睡,他點燭在她身邊陪伴安撫時那般。

年少時的他與她講書中有趣的故事,如今則是在與她分析如今形勢。

「劉太醫是皇后身邊的人,去了為裴大人瞧病卻下落不明,同時傳出裴大人遇襲的消息,知曉如今形勢之人,都會把此事算在趙家身上,畢竟一個歸順蔣家的太醫,一個忠心皇帝的權臣,一傷一失蹤,分明是在挑釁皇家,可若是細想下去,在京都之中能動這樣的手也不容易。」

蘇容妘腦中將此事勾勒一番:「最近事多,皇帝被擾的定然疑心重,想來也會懷疑此事是皇后所為,亦或者懷疑裴涿邂不忠。」

「是,故而便得需裴大人在加引導,只要將此事推到皇后身上,一但皇帝處置蔣家,趙家必定坐不住,一來蔣氏當初本就是從龍之功,如今在朝中根深蒂固,若他與皇帝心生嫌隙,便是攪弄風雲的好時機,二來則是蔣趙兩族的私仇,仇人遭了報應,定然是要踩上一腳。」

此事聽起來倒是順利,把這些事鬧大,最後說不準誰能坐收漁翁之利。

可細細想來,阿垣帶著的鎮南王世子的人隱匿在暗處,倒是裴涿邂身在京都、帝王身側,蔣家也不是傻的,如何能想不出裴涿邂也攪和在其中,他本就處於明處,處境豈不是更危險?

蘇容妘眉頭不由得蹙起,畢竟相識一場,現下更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叫他一個人擔這危險,她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阿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叫裴涿邂不那般危險?」

她的心思從不會在沈嶺垣面前隱瞞什麼,故而想到什麼,便直接開了口。

只是話剛說出來她便後悔了,即便是與阿垣再沒什麼隔閡與秘密,她與裴涿邂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也是事實,這樣尷尬的關係里,她對著阿垣說出這種算得上的關切的話,實在是不合適。

她有心想要找補:「我是說,他既已經答應了要幫咱們,總不好叫他一人擔這風險……」

「我明白。」

沈嶺垣看出了她的窘迫,他也並不在意這些,甚至說,他如今反倒是希望妘娘能轉變心意去尋裴涿邂,總好過跟著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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