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又是靠近了幾分,率先看到的是亭香的臉,即便只在月光之下,她也能看到亭香面上不自然的坨紅,她的手不安分地要往上去伸:「家主,奴婢為您寬衣罷。」
頓了頓,裴涿邂的聲音響起,他語氣平靜,但蘇容妘能聽得出來,這是他怒極的模樣:「你可知你在做什麼,誰給你的膽子?」
亭香許是並不了解他,但本能得有些害怕,手已經不敢上前,可許是心中的期待與渴望在撐著,到現在也是半步都沒退。
「奴婢是得過夫人准允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竟是有些難以言說的底氣在。
畢竟在後宅之中,能得夫人准允到主子身邊伺候,是個最正經的路子,過了主母這一關,只要將身子獻出去,即便是未能有子嗣,但必定是能有名分的。
畢竟如今她們姐妹兩個處境尷尬,主子不是主子,奴婢又不算奴婢。
蘇容妘彼時倒是聽明白了,這是得了嫡妹的命令,想來是之前與嫡妹說的那些話在她心中生了用處,她要準備提前培養一個聽話的、能替代她去與裴涿邂歡好的人。
這種事,蘇容妘定然是樂見其成,她抱著貓就要往回走,可貓兒又開始鬧了起來,直接從她懷中跳出去,喵喵叫的極其大聲,恨不得化身山中猛虎般對著亭香便開始齜牙咧嘴。
這番變故給亭香嚇得猛地後退了幾步:「啊!哪裡來的貓,家主救我!」
貓本身就比較通靈性,在黑夜之中格外駭人的緊,更不要說她如今做的這事本就有些危險。
但裴涿邂並不打算如何,而那雙冷沉的眉眼在看到來人時,瞬間閃爍起了意味不明的光亮。
在旁人沒注意到他的時候,他揮了揮手,叫在暗處準備的人先退下。
蘇容妘猝不及防出現在二人視線之中,彼時該如何說……她其實是更向著亭香的?
許是因為亭香的眸光太過怨懟,又許是裴涿邂的眼神侵略意味太過,她喉嚨咽了咽:「傻貓,快回來。」
她上前幾步,將地上還在耀武揚威的貓抱在懷中,心中暗暗道,也不知這貓這般激動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它肚子裡的孩子是裴涿邂的呢。
可裴涿邂灼熱的視線如有實質,叫她避開不得。
緊接著便聽他道:「蘇姑娘這是來……救我的?」
蘇容妘彼時被架了起來,心知亭香今日無論如何是難以成事的,她一狠心,直接上前道:「是。」
亭香原本還有些驚恐的眸中瞬間盛滿了不甘,忍著羞惱死死盯著蘇容妘瞧:「蘇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我還能把家主如何嗎?」
蘇容妘抱著貓硬撐著站在她面前:「裴大人應該並不願意,即便是你今夜得手,說不準明日就要被攆出去,到時候你也沒了乾淨的身子,若是再想攀附下一個人,那可就成了難事。」
這番話說得明明白白,把那些虛假的情誼盡數都吹散了去,將亭香的臉面都踩在了地上,蘇容妘有些不忍心去看她。
在此期間,裴涿邂一句話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就好似默認了她的一切一般,可這種默認與放縱對亭香來說,便是莫大的羞辱。
亭香咬了咬唇,眼角的淚幾欲垂落,掩著唇轉身邊跑了。
蘇容妘看著她的背影,再回頭時看到的便是裴涿邂那雙幽深的眉眼。
她抿了抿唇:「我不是有意來的,原本只是想尋貓。」
「貓?」裴涿邂暗啞的語調低低輕笑一聲,「貓不是被你抱著的?」
「是抱著,但我要尋的不是那隻。」
蘇容妘覺得越說越亂,分明自己只是偶入,但卻弄得好似早就知道,故意在此處等待一般。
她輕咳兩聲:「亭香姑娘既已經離開,如今天色不早了,裴大人還是儘快回去歇息罷。」
她轉身便要走,但裴涿邂卻是開口喚住她:「蘇姑娘既已仗義直言,應當我不介意來攙扶我罷。」
「大人的隨侍呢?」
裴涿邂眉峰微動:「不知,許是被支走了罷。」
蘇容妘盯著他來瞧,上上下下去看他的狀態,語帶狐疑:「大人可有覺得身子哪裡不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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