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Do you still wanna marry me?」
旗袍如期送到, 果然不出所料,還有細節需要修整。老闆娘將旗袍拿去返工,等再送來, 距離電影節開幕式已經只有兩天。
李寒露從前沒穿過旗袍,看見鏡中自己只覺得新奇,同時又不禁憂心忡忡, 不知道該如何搭配妝容。尹澤川坐在李寒露身後, 看她將頭髮挽起放下, 再挽起再放下, 笑著問她,「幹什麼呢?」
李寒露回身,「我在想要弄個什麼髮型!」
尹澤川所坐的沙發背後安置著李寒露那幅斑斕油畫像。那天兩人在展廳中荒唐之後, 李寒露貼靠在尹澤川胸口, 纖縴手指在強壯胸肌上調皮地幾個彈跳,李寒露仰頭問他,那畫賣多少錢。
尹澤川捉住她的手指親了親,「那畫不賣。」
「不賣還在展廳里占個位置, 太浪費了。不如給我吧。」
就這麼著,第二天油畫像就被堂而皇之抬進家門。尹澤川想掛在客廳, 李寒露覺得太招搖了——雖說家裡一般沒有訪客, 其實也談不上招不招搖, 但時時刻刻對著自己的臉還是有點詭異——於是斑斕少女就被安置在了衣帽間裡。
尹澤川抬抬手指, 指揮她道:「把頭髮盤起來。」
「我不會盤頭髮。」李寒露嘟囔著, 將頭髮束成一把, 再團成一團, 按在腦後對著鏡子看看效果。
尹澤川起身, 拉李寒露到梳妝檯前坐下, 自懷中取出一隻纖長錦盒,打開。
李寒露好奇地回頭看他,「這是什麼?」
尹澤川笑而不答,讓李寒露轉過去對著鏡子,輕輕對方撩起濃密長發,用盒中拿出的東西輕巧一挽。
是一支極其精緻且頗具古韻的竹葉纏花簪子。
挽好髮髻,尹澤川俯身摟著李寒露的肩膀,與她在鏡中對視,笑著問她,「喜歡嗎?」
李寒露突然往鏡中方向湊近,想將那輕巧竹葉看得更清楚些,「你竟然會簪頭髮!」
「哎——」尹澤川連忙按住李寒露,不讓她亂動,「現學的,技藝不精,你再晃來晃去這簪子可就掉下來了。」又道:「我給你安排了造型團隊。要是你明天有空,就讓他們明天給你試造型;明天沒空的話,就讓他們在後天開幕式之前直接過來。」
李寒露這些年出席大小場合,成本都花在行頭上,造型全靠DIY,連指甲都能自己修剪自己刷。有專業團隊服務李寒露還是挺樂的,仰頭問尹澤川,「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來著,你平時用造型師嗎?」
這一仰頭,簪子掉了。黑髮傾瀉如水,尹澤川自髮絲中握住簪子。「基本不用,不需要。但會有造型師幫我選衣服和配飾,我不太願意在這上面花時間。出席重要場合的話會有髮型師來打理頭髮,平時我自己拿髮蠟就搞得定。」
這答案和李寒露想得差不多。沒和尹澤川住一起時,李寒露只覺這個男人從口袋巾到皮帶扣都考究得令人髮指,說不定為了維持風度要花費多少精力;可住在一起以後又發覺,他的衣物配飾雖然一批一批定期往衣帽間送著,可也沒見他多放在心上,平日信手搭配就已足夠亮眼。
「那after party算重要場合嗎?」
尹澤川笑笑,「當然。」
上海電影節的after party花錢就能進,尹澤川之前說想去看看,李寒露就也隨他,並沒多問。李寒露盯著鏡中纏花簪子的倒影看了幾秒,忽然「哎呀」一聲,起身奔到衣帽間角落的小柜子前,從櫃裡抱出一個首飾盒子,「要是簪這個簪子的話……那我脖子上戴什麼呢?」
這首飾盒子還是李母在李寒露上大學前為她準備的,告訴她說其中珠寶足夠她在各種場合搭配禮服,有些款式不誇張的手鐲手鍊還有戒指日常也能戴,別買奇奇怪怪的潮牌配飾,看著廉價。
珍珠項鍊與纏花簪子單配旗袍都還好,可若搭在一起,卻有種微妙的不和諧感,讓人不知應該把著眼點放於整個造型的何處。李寒露在盒子裡揀選半天,總覺得無論哪條項鍊都與旗袍相衝,本以為旗袍這種服飾是個雲淡風輕不爭不搶的風格,哪想這題委實超綱。
尹澤川看出李寒露為難,倚坐在梳妝檯邊,將那長發在指間繞了兩彎,適時救她於水火,「我媽知道你沒去挑飾品,前兩天差人送了條項鍊過來。你要不要看看?」
李寒露喜出望外,「看呀看呀。在哪兒呢?」
尹澤川起身出了衣帽間,很快取來一個木匣。木匣年代久遠,古色古香,上雕繁複細膩的牡丹紋樣,而那牡丹竟是以寶石為蕊。李寒露心裡一咯噔,猜出匣內珠寶絕不可能是普通貨色,而隨著銅扣彈開,匣面緩緩抬起,李寒露只朝里瞄了一眼,當即拒絕,「不行不行,不能戴這個。」
裡面是一條帝王綠蛋面鑽石項鍊,翡翠顆顆晶瑩,通透閃亮;鑽石切割出耀眼切面,流光溢彩。
尹澤川放下木匣,伸手要拿項鍊,「怎麼不行?衣服顏色素淨,配飾總要壓得住場子。」
李寒露連忙按住尹澤川的手,「不行就是不行。這萬一讓我弄壞了把我賣了都賠不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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