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攝像老師開始準備關閉機器,大家跟觀眾道了別, 準備離開。
走出兩步後,簡桃忍不住回頭, 碎碎念道:「我獲勝了都沒戰利品嗎?」
謝行川結完帳, 拿到個火鍋店贈的小玩具, 是個柴犬的掛件, 遠遠朝她拋來。
簡桃伸手接住:「贏的人就這個獎品啊?」
她三兩步上前:「這個不適合我……」
走出火鍋店,夜已經深了。
星河流淌,大家上了各自的保姆車,驅車回去休息。
簡桃到酒店先洗完澡,這才放鬆地趴在床上,晃著小腿看劇本。
沒看一會兒,被人擒住腳踝。
隱約的水汽從那人皮膚上滲透而來,濕漉漉的,還帶著浴室的霧和熱氣。
簡桃不滿地回過頭:「幹嘛?」
謝行川:「東西呢?」
「什麼東西。」
「就那小禮物,」他在她包旁掃視一圈,「真扔了?」
「沒扔呀,」她摩挲了一下,在枕頭的縫隙之間把它撈了出來,「掛你包上吧。」
謝行川垂眼看她,又氣又好笑地道:「不是你鬧騰半天要戰利品?」
「我哪鬧騰了,你說可以隔子跳的。」簡桃振振有詞,又翻了個面,徹底起身了。
她把掛件勾在指間,任它吊著輕晃,又把它挪到謝行川臉邊,眯著眼,仔仔細細地比對了一番。
「它長得好像你,」對比後她頒布結論,大愛無疆道,「不如你認它做兒子吧。」
「……」
「你自己聽聽,你這說的是不是人話。」
她一頭扎進枕頭裡,小腿因慣性翹起,按滅自己那邊的檯燈,委屈道:「美女也要罵?」
「……」
*
又忙了幾天,周三晚上,夢姐給她發來消息,是後期的工作規劃。
【最近在給你談一個仙俠劇的本子,古裝天花板更高更抬人,沒問題吧?】
她發了個點頭的表情包:【知道啦,你安排吧。】
對面正在輸入了一會兒,發來一句:【你跟謝行川最近怎麼樣了?】
她有點奇怪,但沒當回事兒。
藝人的情感狀態嘛,經紀人是需要時刻關心的。
撿個桃子:【什麼怎麼樣,就那樣唄。】
夢姐:【你們結婚多久了?】
她側過頭,看了一眼正在旁邊敲電腦的謝行川,想了想:【兩年半了吧。】
【那挺久了。】
是挺久了。簡桃心想。
一句「怎麼突然問這個」還沒發出去,夢姐的消息又跟進來:【你們當時約好是結幾年?】
她曲著腿,將腳尖輕微勾起:【沒說幾年,反正起碼得持續到他正事辦完。】
打完這句,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問謝行川:「對了,你後媽那事兒進行得怎麼樣了?」
謝行川按了行回車鍵,道:「差不多了。」
「媽媽留下的公司已經差不多回到你手上了?」
「嗯。」
她噢了聲。
謝行川母親離世那年,他還沒成年,母親留下的公司由父親轉給後母,而這些年間,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將本該屬於自己的公司拿回來。
謝行川頓了下,如同緩慢回憶起什麼,側頭問她:「怎麼突然問這個。」
而簡桃已經將頭重新偏了回去,在看夢姐發來的ppt,沒聽到他的聲音。
謝行川:「簡桃?」
她愣了下,這才回過神來,如夢初醒般看向他。
好像很少見他催促過自己,如同想證實什麼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