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桃做得投入,心說這顆小痣簡直是謝行川的靈魂,正在仔細雕刻間,冷不防地——
腿被人很不爽地勾了下。
心陡然一驚,她眼皮一晃,去看鏡子裡的他。
男人唇角冷冷抿著,視線停在她的戳針上。
怎麼就被他給發現了。
簡桃猝不及防被戳中笑點,抿著唇低頭笑起來,最後實在控制不住,整個人趴進肩膀里,笑得抖動又克制,雖然沒發出一點聲音,但能從震顫的頻率里展現出她的心情。
連導演組都被她笑懵了,愣愣問:「小桃怎麼了?有什麼事這麼好笑?」
簡桃笑得臉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紐西蘭溫度高,她把自己隨身攜帶的小風扇湊近垂著,髮絲飄動間回覆:「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個冷笑話。」
謝行川當然不信她的鬼話,拆台:「什麼笑話,說來聽聽?」
「有關於狗的,」她內涵明涵一語雙關,「得狗在當場才能給你演繹。」
「……」
天氣太熱,大家都已經頂不住了,簡桃見機器快收完,把自己的工具也都收了起來,把那隻謝姓阿拉斯加犬包好,放進袋子裡。
她背著包,將風扇調到三檔對向自己的臉,看著夕陽出神時,突然感受到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這才轉頭看向謝行川。
她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
沒有風扇,他肯定後悔了吧。
她就還挺欠地搖了下自己手裡的風扇,鬢角的發被吹得飄搖。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手機震動,收到條消息。
姓謝的狗:【之前給我的風扇,你放哪兒去了?】
微醺-02
之前給他風扇的時候,這姓謝的狗一臉看不上眼的表情,現在倒是知道後悔了。
反正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上。
簡桃裝模作樣地鼓了下臉頰,故意道:【沒帶過來。】
姓謝的狗:【少胡扯,你當時塞到黑色箱子裡,那箱子還是我提過來的。】
「……」
看起來嫌棄,其實連我塞哪兒你都觀察了是嗎?
簡桃輕咳一聲,露出個恍然的表情,但也沒說給還是不給,只是模稜兩可道:
【那你今晚到後門來。】
計劃醞釀成型中,等吃完晚飯,大家聊完天去洗澡的時候,他們繞過了鏡頭,在後院集合。
她出來得遲了些,謝行川已經在燈下坐著了,正在漫不經心地翻著本硬殼書,她湊近一看,是王爾德的《夜鶯與玫瑰》。
這狗還挺會裝文藝氣息呢。
簡桃正要開口,發現些不對的地方:「這椅子哪兒來的?」
這才發覺她似的,謝行川手指頓了下,旋即回:「我自己帶的。」
「……」
你們有潔癖的人都這麼高貴的是嗎?
男人合上書,長指朝她的方向一攤開,是在要東西了。
簡桃笑吟吟地遞過去一張紙。
那修長指尖在空中停頓幾秒,接過後展開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菜的名字。
謝行川:「什麼?」
簡桃雙手背在身後,抑揚頓挫道:「我接下來一周想吃的菜譜。」
「……」
他給氣出點笑音:「你拿我當廚子?」
「哪敢,」她帶了點擺爛又可憐兮兮的語氣,真情假意道,「這不是謝老師做飯太好吃,我不肯放過這個機會,怎麼都得撈點嘛。」
謝行川粗略一瀏覽,點了點紙張某處。
「這個,你看我做過?」
她不說話,貫徹落實茶言茶語第一發展方針,眨著一雙晃著粼粼水波的杏眼望著他,這麼單純無害的眼神,謝行川卻從裡面讀出一行字——不會做不能學嗎?
第二句——你不是當場看菜譜能做出排名前五的油燜大蝦嗎?
「……」
見他半天不說話,簡桃看似扭捏實則拿捏地轉過身,遺憾苦兮兮道:「那風扇我還是自己當備用——」
謝行川:「可以學。」
她轉過身,撇了下嘴唇,看起來好像挺為他考慮,自責道:「那你付出很多欸。」
男人疊起紙張,從她手中拿走風扇,垂眼時不落下什麼分明的情緒。
「為簡老師,鞠躬盡瘁。」
簡桃回房後細細復盤,想到他的最後一句,怎麼都聽出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不過管他呢,起碼計劃達成了。
她心滿意足地蓋好被子,美美進入夢鄉。
有早餐的一天是值得期待的一天。
一早她聞著味兒就醒了,洗漱完之後就等在桌邊,哼著歌,雙手食指敲著桌沿等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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