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著神,眼前又浮現了林以青幾個瞬間的模樣,想著想著竟十分鮮活,嘴裡的香菸很長時間都沒有動,連菸頭上的白色的灰燼掉在衣服上,他都沒有發覺。
今天中午是一個朋友生孩子做滿月酒。賀乾沒急著上去,而是呆在停車場裡看有關林以青的調查資料。左想右想在分析一個女人。以前很少幹這樣的事,反常則妖,他本人或許還沒明白,從見到林以青抬手給杜康那么半瓶水一澆起他就對她側目了。
而她的話也特別。不同類型的女人自然是有區別的,賀乾自成年起有過不少女人,自然有豐富經驗。那些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不見得好,往往膈的慌,玩弄幾次後下面松松垮垮的,都說他喜好嬌小豐滿型。其實不盡然,他看女人就看嘴唇和雙腿的比例,還有就是一定要皮膚好,而林以青恰好同時三重符合他的性標準。
以前他倒是聽說女人孩子生多了下面松的像麻袋,他沒跟生過孩子的女人做-過,也不知道那裡怎麼個不緊法,但想起林以青用溫和的語調對著他說出這話,而她自己偏偏又沒有任何彆扭尷尬,就感覺像是被她故意誘導了。難道在搞欲拒還迎那一套?!女人善變,大多表里不一,他忍不住惡劣的想真上床後她會暴露出的各種淫、盪,賀乾在那壞笑。
再加分對賀乾來說林以青也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他心生些許遺憾。
而他變幻莫測的表情被車窗外泊好車的兩個朋友瞧了個正好。
「哎呦,戰勛,你快瞧瞧那小子,菸灰都掉衣服上了,一會咬牙一會皺眉,一會又邪笑的,指不定是想壞誰呢。」說話之人高壯,濃眉大口,皮膚黝黑,穿著一身海軍服,走起路來的姿勢一看就是軍人。
陸戰勛淡淡的笑「他壞的最多的也就是女人,一屁股風流債。」
黑高個搖搖頭:「被他看上的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幸好不是咱們家的。」
陸戰勛幾分隨意的接「不好說。」
「他敢!我揍的他找不著東南西北。」
這是在部隊呆傻了?陸戰勛看著立著一對大眼兒的李晟通,頗有些哭笑不得:「男女間的事還分個敢不敢,你情我願就行了。」
「戰勛……」李晟通瞪大眼睛的問「你什麼意思。」他眼大嘴方,這一下看起來有股子彪悍之氣。
「字面上的意思。」陸戰勛光潔的臉龐,透著清貴高卓的儒雅,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幾分笑意 「我家裡幾個妹妹也都大了,挑來挑去的家裡想著還是知根知底的好。沒準哪天你和賀乾就都成了我妹夫。」
李晟通這下明白了,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停停停!我可沒那情趣,太熟了跟亂倫似的。」
這話說的直接又真實。陸戰勛想起四嬸指給他的那些小姑娘們,他上大學時,她們還是小學生,懷裡抱娃娃擺家家, 蹦蹦跳跳甚至流大鼻涕的都見過,很難產生深刻的男女感情。
兩人說話間就走到了賀乾的車前,李晟通沒客氣的錘了幾下玻璃,想像他家姐妹被他給禍害了,就用了大力氣。
拿著A4紙,正聚精會神、深入琢磨的賀乾冷不丁的被驚了一下,哪個不長眼的!他斜著眼咬著菸頭怒視著瞪過去,一看清是誰,頓時放下緊繃的面部表情,嘴角一裂就笑開了!
他把手頭幾張紙嘩啦啦的仍在副駕駛座上,哈哈哈大笑的推開車門下去,拿拳頭換手掌接連砸拍了兩下李晟通的肩膀,這是他們之間習慣性的招呼:「真稀罕啊,咱們未來的李將軍捨得從海島回來了。」他又看向邊上的陸戰勛「四哥,你看這黑傢伙是不是更壯了,我真擔心下次干不過他。」
陸戰勛不置可否,笑意謙謙。
李晟通嘿嘿一笑「就你這樣聲色犬馬,在胭脂紅粉中打滾疲軟的,還什麼下次不下次的,咱倆這就走兩圈試試。」
「嘖,一年不見,你在海島是上下一起練賤啊。」說著就迎了上去,你一拳,我一掌的,也不是用力,只是比速度。
賀乾是真有兩下子,眼疾手快的見招拆招,反擊回去。你來我往後來雙手交握,比起了臂腕。一壯一瘦,抿著唇,繃著手筋。
赫-----------賀乾嗤然大笑:「怎樣!服不服?」壓倒性勝利。
「去你的,兩手一起上耍賴啊你!」
李晟通笑罵。其實他挺佩服賀乾,精瘦的一個人從小就力大無窮。剛剛賀乾單手臂力已經有了衝勁,若不是自己咬緊牙關,苦苦支撐,結果還真不好說。而賀乾也是有分寸的,關鍵時刻,兩手一起來,嬉皮笑臉的,熱熱鬧鬧的又開始說笑。
「你跟哥說說你剛剛乾什麼了,一臉的淫--盪樣兒。」問著這話李晟通眼睛也沒閒著透著半開的車門往裡瞄。私下裡,沾著各種各樣的情義,他們彼此很多事都門清,沒利益衝突,相處起來很輕鬆。
「這什麼人吶,好的沒學竟學會偷窺了。」賀乾不客氣的將人推開,順手甩上車門,又彈了彈夾克上的菸灰。
李晟通只聽的碰的一聲,卡宴副駕上一張紙被震飛了起來又輕飄飄的倒扣著落下,可見賀乾使了多大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