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芸有些不自在的時候,陸戰勛對她說:「如果張小姐的事不是太急,明天上午十點,到我辦公室談。」
對於她打他電話一事陸戰勛看起來沒有絲毫詫異,這樣的溫和的男人,是真的修煉到一定程度了,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看著舒服卻又讓人無法捉摸。他這樣說了她當然要做個識趣之人。笑著點頭:「好啊,那明天見。」不知這是不是天意,這樣的機會怎能錯過呢。
陸戰勛與王寸告別,與那女子一起離去。直到走遠了,張芸又下意識的回頭,嘴裡淡淡的讚美道:「那位小姐走路姿態很美,他們看起很搭。」
「我這師弟是真的有女人緣。當年我們學校的,B外的、B科大的,隔壁B大的,三教九流,各門各派,多少美女折在他腳下,還有擺著紅心蠟燭示愛的,環肥燕瘦,可都是絕色啊。」王寸順著張芸的目光唏噓著感慨「我等羨慕不已。」其實他說的也不算誇讚,但是想看張芸的反應。
「羨慕啊---」張芸似笑非笑的來了句「羨慕也沒用,誰叫師兄你太聰明呢。」
嘖,打量他聽不出來她損他呢?王寸站在那,皺眉質問張芸「師妹你這是報復我的對不對?」
「師兄真機靈,這都看出來了。」
王寸看她笑的嘻嘻哈哈,也就不在意了:「說起來,如果我當初沒回B市,咱們早就認識了。」
「那是。所以緣分這事兒老天早安排好了。」張芸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她望著眼前的假山,怪石嶙峋的也不知從哪搬來的石頭,真象形,八仙過海栩栩如生,她突然湊近王寸:「對了王師兄,我明天是找陸先生談投資項目,我和他雖只見一面,但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今日見你跟他熟就更肯定了,你知道他家裡做什麼的嗎?我得有心裡準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張芸故作可憐兮兮的說:「這年頭賺點錢不容易啊。」
王寸望了張芸一眼,嘴角大牽著回「做投資的啊。他這人挺好的,不用心裡準備,本色發揮就行。」
大家都這麼沒誠意。真是同道中人!張芸既然套不出話,沒得跟他扯皮 「我對王師兄久仰已久,今日一見,也算是了張老師一樁夙願,下次有時間吧,有時間我擺桌回請師兄吃飯。」說完就一拱手轉身告辭。
這轉折太快,留在原地的王寸瞪眼愣在那,感情他是打醬油的啊!看著遠走的張芸,他揚著手,一口氣在喉嚨處上不來下不去的,憋的那個難受。
什么女人啊,太現實太無情太膚淺了!王寸在那憤憤然。
9,遊說
還不到七點半,張芸沒想回去,剛剛飯桌上竟喝果汁玩了,沒怎麼吃飽,她把車停在一家東來順門口。要了辣鍋,邊吃邊想,今個也算是巧了。其實陸戰勛臨走時沒必要說辦公地址的,她已經很熟悉了。
回國後第一年,她清楚的記得,給陸戰勛打過五次電話,她同一個手機號,可是沒有一次接通,也沒有等到回復。去過他辦公地點三次,第一次被前台小姑娘攔住,即便拿出名片,對方一句不好意思陸總不在B市,您沒有預約,我不能打擾陸總把她打發了。第二次她守在外面一下午,那棟六層白色小樓,進進出出的人里沒有陸戰勛。第三次那天是周五,她沒有去D市上班,守了一天。然後終於見到陸戰勛了,從賓利車裡下來,她眼力非凡,他身邊就跟著今日的那女人。女人拿著他的衣服,隔著一道街,他們二人從身高,體型,氣質上看是那麼登對養眼。就算對一個男人再有好感,張芸覺得那拋開臉面的蹲守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上趕著就有點恬不知恥了。後來即便想從陸戰勛那裡找點機會幫助富寶,因為沒有機會相見,念頭便打消了。
她想陸戰勛是隔著千山外水的溫文爾雅,他對她來說連艷遇都夠不上。
沒想到會以偶然相逢的方式再見,約了明天十點,拋去那些痴纏遐想,談談生意沒準能成。雖然沒有調查出陸戰勛的根底,但絕對是一頭大鱷,這一點上她還是不會看錯的。
周日張芸一早就起來梳妝打扮,精緻到每根睫毛和唇角。開車去了金融街,西二環上證券公司很多,而他的辦公樓上豎起的牌照是很簡介的英文字母:KENSA這一次她將車停好,光明正大的往裡走。前台由套裝女士換成了年輕西服男士。報上名後很順利的被請進了電梯。
男士按了五樓,然後就保持禮貌的微笑。
乾淨整潔的電梯,四面纖塵不染,明亮如鏡,地磚是很古典的黑白畫案,光可鑑人。白底水墨圖的細高瓷瓶里那盛開的百合花散發出淡淡的清香,明明已到十月卻讓人如沐春天。
出了電梯,整個地面都鋪了白色地毯,豪華奢侈裝飾不一定就是金碧輝煌,整個用淺色基調的簡約顯得寬敞大方、乾淨而又整潔。當然在白色系中不免夾雜著兩三種原木色系,這樣的搭配不但不凌亂反而更襯托出一種古雅愜意的質感。
讓她更好奇的是陸戰勛的辦公室。推開門的剎那,是黑白兩種單色,組合起來,竟又千變萬化,層次分明,仿佛穿越歷史,搭配詠唱著經典旋律,國畫沾染著濃濃的藝術氣韻,透露出主人對於藝術的品鑑力,而又因那一整面牆海水藍的透明大魚缸的融合整個屋子展露出更為深邃的映像,大氣磅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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