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嬋的槍也開始隨機射擊,頭部、胸腔、腹部、鰭肢,只要裂口人魚進入她的視線,她就恨不得把對方的全身都射成篩子。
可梁燃剛剛明明已經說過了,裂口人魚鰭肢上的鱗片無比堅硬,子彈根本無法射穿!
季嬋打了一圈發現是徒勞後,惡狠狠啐了一口,把槍猛地推到一邊,從車窗跳出來,舉著拳頭就要和異種硬剛。
力量變異者開始無厘頭地打架了,速度變異者的作用就體現不出來了。
施如和隨月生的力量不足,忙了半天也只殺掉兩隻異種,各自累得滿頭大汗。
在艱難地躲避開三隻異種的夾擊後,體力不支的隨月生腳一滑,突然踉蹌了一下。一隻異種注意到隨月生,立即張開胸腔口,露出裡面沾滿血絲的牙齒,朝他飛撲過去。
梁燃翻滾出貨櫃,拉下車窗,眯起眼睛估算了下異種的行動軌跡,當機立斷把手裡的解剖刀甩出,刀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形軌跡。
兩秒後,解剖刀直直插進人魚臉上的裂口。
人魚瞬間停止了撲向隨月生的動作,胸腔內發出尖銳的痛苦嘶鳴,臉上的裂口不停開合,內里碎掉的牙齒就像爛掉水果的蛆蟲,順著汁液緩緩流出。
這時候誰都沒空說話,隨月生看了車窗一眼,擦掉嘴角的血,再次投入到戰鬥中。
梁燃也沒再關注他們,轉身跑到巫若子旁邊蹲下。
女孩此刻面色慘白地躺在車內的過道上,血液慢慢往外滲透,很快就沾濕了梁燃的衣角。
梁燃拿出一針止血劑就要給巫若子注射,女孩的手臂突然躲了下。
「不用浪費,」巫若子的聲音很小,「我馬上就會自己好的。」
梁燃抓住她亂動的胳膊,把試劑推了進去:「能報銷,什麼浪不浪費。」
很快,試劑里的催眠類藥物起了作用,巫若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梁燃站起身,越過車門看向眾人。
因為打法毫無章法,大家的體力都出現了透支。宋神愛半跪在裝甲車邊,氣喘吁吁的只能靠斧頭支撐住身體,季嬋的一隻胳膊似乎是斷了,無力地垂著。
施如和隨月生的狀況好一點,但運動速度已經變慢,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異種捉住,到時迎接他們的,大概就是生吞細嚼。
一股無名火在梁燃心中猛地躥起。
她不是安排好各自幹什麼了嗎?不是說好了聽她的嗎?
怎麼打起來誰都不聽話??
就這麼沒耐心?就這麼著急去送死?!
他們死了,梁燃肯定也活不成,她覺得自己現在被異種吃了,都比僥倖回城後被總部懲罰來得好。
他們不考慮自己,就不能勉強考慮下她嗎?
梁燃抿緊嘴唇,煩躁地擦了把臉。
她衣袖上剛剛沾上了巫若子的血,這一擦,把臉上弄得都是血,看上去有些嚇人。
片刻,梁燃深吸了口氣,趁著打架空檔,打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
她一邊擦臉上的血,一邊冷聲道:「我再說一遍,它的心臟在鰭肢,鰭肢懂嗎?不要打它的胸腔,腹部,更不要砸它的頭!」
宋神愛距離她最近,無力地垂著腦袋:「…沒力氣了。」
梁燃立即踹了她的腳一下:「這不是還能說話嗎?」
「爬起來,聽我的話,再打一遍。」
此時具備行動能力的異種還有七隻,其中一隻注意到梁燃的動靜,當即朝她所在的地方跑來,施如試圖去追,結果因為體力透支,沒有第一時間追上。
這隻異種張開惡臭的胸腔口,做出要把梁燃生吞的架勢,誰知它在前撲的間隙間,突然甩動了下鰭肢,借鰭肢的力量強行偏了些許角度,撲向梁燃腳邊的宋神愛。
宋神愛的瞳孔驟縮,慌亂中就要舉起斧頭,但因為脫力,斧頭竟然失手落在地上。
異種的陰影像一座山般壓了下來。
電光石火間,梁燃彎下腰,努力扛起她腳邊的,屬於宋神愛的巨斧。
「服了,這玩意怎麼這麼沉。」
她一邊暴躁吐槽,一邊艱難地拎起斧頭,側邁了一步,站在宋神愛的前方。她看準了迎面撲來的異種的胸腔口,這隻異種胸前的鱗片先前已經被打穿,明明只要地方砸對了,再砸一下它就能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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