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見她故意裝聽不見,眼裡泛起笑意,指腹摩挲著她的額頭。
「你哥可馬上就要起床了,你就不怕他看見你睡在我的床上?」他故意嚇唬她。
姜梨還處在半夢半醒之中,朦朧得都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甚至連他說了什麼話都沒聽清,她就哼唧著擺手:「不玩了,你收起來吧,我玩不動了。」
嗓子還未醒過來,帶著細細軟軟的鼻音。
許肆愣在黑暗中,過了兩秒,突然笑了一聲。
「夢裡也不忘玩我?嗯?」
他喉結滾了滾,低頭想吻她的唇,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很規律的敲門聲。
溫北梔是昨晚將近十一點才回的酒店。
要不是陸之洲那個傻缺,他們又怎麼會沒趕上中午十二點那趟輪渡。
等晚上折騰回來,別說洗漱了,她連罵陸之洲的力氣都沒有,一頭栽在床上睡了過去。
好在這一覺睡得無人打擾,再睜眼已經早晨快七點了。
她撓著快睡成雞窩的頭髮,敲響了姜梨的房門:「寶貝你醒了嗎?」
敲門聲落下很久,裡面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寶貝,你沒事……」
溫北梔慌張叫著推開了房門,看到裡面的景象,人卻愣住了。
床鋪還保持昨夜有人睡過的痕跡,只是現在空空如也。
她納悶一大早人能去哪了,回房間取了手機,給姜梨打電話,卻是手機關機的狀態。
溫北梔有點慌了,攥著手機跑去陸之洲他們的房間敲門。
這個點似乎他們也還沒起,敲了很久,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房門終於被人開了。
「陸之洲,阿梨……」
出現在門口的人卻是許肆。
他耷拉眼皮站著,身上隨便套了件皺巴巴的T恤,倦懶的眉眼間似乎夾雜著一絲被打擾的不耐。
溫北梔剩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她轉了話:「那個……陸之洲醒了嗎?」
許肆打開全部的門,回頭看了眼陸之洲緊閉的房門,「應該沒醒。」
溫北梔道了聲謝,輕手輕腳走進去。
準備敲響陸之洲的門,指節卻在距離門板半寸的地方停了停。
她轉過身來,看著往自己房間走的許肆,猶豫著開口:「你……看見姜梨了嗎?」
許肆的背影定住,過了兩秒,才緩慢回身。
他手指著自己,確認:「你問我?」
他勉強止住了笑意,斟酌著用詞慢悠悠反問:「你確定她會一大早出現在我的房間?」
這……好像確實不可能。
溫北梔覺得自己真是被急糊塗了,竟然問出這種蠢問題。
「不好意思,姜梨不見了,我有點著急了。」
許肆倒是很大方,並很「熱心」的寬慰:「沒事,你不用這麼著急,說不定她去樓下散步了。」
溫北梔的心稍微放了放,真別說,許肆這人還挺好的。
她默默為他點了個贊,回身繼續敲陸之洲房門,打算叫他起來一塊去樓下找找。
早晨七點的酒店還沒有幾個人睡醒,整座大樓都被安靜所籠罩,連淺淺的呼吸都顯得格外清晰。
一聲嬌懶的哼唧就這麼落在房間裡,帶著未睡醒的困意。
溫北梔大腦被炸了下,她慢了兩秒才回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視線停在許肆剛打開一道縫的門內。
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如果她剛才耳朵沒出現幻聽的話,那她很確定這個聲音確實是從他房間裡傳出來的。
她錯愕盯著許肆的後背,不敢置信:「你屋裡……有人?」
許肆握住門把的手僵了下。
這個小祖宗啊……
他眉梢微挑,很無奈的笑了。
「對,有人。」他回頭很大方的承認,「還是女人。」
溫北梔猶如雷劈般定在原地。
老天爺吶,她該不會還沒睡醒吧?
半個小時後,姜梨裝模作樣走出電梯,剛好撞見收拾好準備下樓找她的溫北梔。
「你醒了,下樓吃飯嗎?」
她如平常一樣跟溫北梔打招呼,表情看不出一絲異樣。
溫北梔跑過來,急聲問:「你跑哪去了?我找你了一早晨,都找到許……」
她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回憶到了什麼尷尬的事情,硬生生又給忍了回去。
「我睡不著就去樓下逛了一圈。」
姜梨面不改色撒謊,又按亮了電梯鍵。
電梯門緩緩打開,她挽住溫北梔的胳膊走進去,並若無其事的追問:「你都找到誰那兒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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