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魂魄還沒散,被我收集起來了,你們想要知道真相可以用術法清洗他的記憶啊。」
她將蕭極的頭遞給孟朝,又遞給嚴定。
沒有人敢接。
天底下沒有秘密,特別是他們這種站在高處的人,知道的東西更多。
「孟朝,那日你不是在嗎?你不是看到了嗎?」
「嚴定,你敢發誓,你不知道嗎?」
「嗯?」
沒有人敢說話。
四周寂靜。
嚴定還是不服,他渾身顫抖著,「那界主呢?界主對你從來真心,你卻如此辜負他!」
「甚至與這魔種苟且!」
程今越冷笑,「界主?什麼界主?」
「這是罪人蕭極,迫害同胞,心狠手辣,我為民除害,何罪之有?」
「我看你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
「無定界界主,是我,程今越才對。」
她不惱不怒,輕輕將蕭極不成形的頭顱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嚴定氣喘吁吁,怒火攻心。
「聽清楚了,就是我殺的,不光是這些人,你也無須憐憫我,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我手中滿是鮮血,我只為我自己而活,所有阻攔我的人,都會去死,你也不例外。」
「我就是要,以殺止殺,以惡止惡。」
「我的回答,你滿意嗎,孟朝?」
孟朝低著頭,他覺得心沉悶悶的,他只能哽咽,只能沉悶,程今越已經回答了他想要問的所有問題。
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他和程今越的回憶。
曾經美好的願望都還歷歷在目,曾經保護三小姐的夢想,如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他曾在黑暗之中仰仗的信仰,在此刻就這樣徹底地崩塌。
「懷鈺。」
她輕輕喚。
懷鈺站在她的身邊。
「殺。」
懷鈺再次補上一劍,對方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求生意志。
孟朝的頭顱就此被斬下。
四周隨之寂靜又哀鳴。
天地嗡鳴,陣法再次鬆動,懷鈺口中又湧出鮮血,身上的皮膚幾乎完全破裂,只有猙獰的血肉裸露在外。
「程今越,你以為今日你便能贏嗎?」
「破魔鈴雖在你手,但我眾仙也非等閒之輩!」
「死了我一個嚴定又如何,妖女,仙界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隻魔種已經快死了,等他一死,你就死到臨頭了!」
「魔種,你為了這妖女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好受吧?」
「如果她真的愛你,又為何不解開法陣,要讓你受著錐心之苦?」
「蠢貨,我告訴你,你們的報應都會來的!」
「聒噪。」
懷鈺拿著脊椎劍,眉頭輕挑,跳起來,一劍將嚴定斬殺。
「有你說話的地兒嗎?」
他詭異地笑起來。
隨後又是黑血從他喉嚨之中湧出。
他用劍撐著,然後輕輕笑起來。
程今越擦掉眼淚,越到這種時刻,她越冷靜。
她仿佛能夠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懷鈺,別逞強了,解開封印,然後把他們都殺了!」
「那你呢?程今越!」
「陣法被強行終結,你死定了!」
他緩緩直起腰,伸手又一次撫摸著耳畔的紅色流蘇耳墜。
「程今越,我知道,你喜歡做賭徒,你喜歡用自己的命來拼。」
「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把事情全部押在自己身上呢?」
縱然已經失去了人形,但是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改變,程今越仿佛能夠看見那個戾氣的少年在朝她笑。
「程今越,你賭得起,我賭不起。」
「程今越,你有想死的權利嗎?」
「只要有我在,你就永遠別想去死。」
他將劍插回脊椎,一雙紅色的眼睛看著程今越。
「程今越,我就是你最鋒利的刀,使用我不好嗎?」
「你一直很想贏,不是嗎?」
「用我的修為和靈力,操控陣法,把他們全殺了!」
他轉過身,朝著有程今越氣味的方向看去。
因為他已經看不見程今越了。
程今越斬釘截鐵,「不行。」
「懷鈺,你不能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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