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相和藹的婆婆守的這個糖人攤子,幾個栩栩如生的糖人擺在最面前,明艷的燈照在上面,色澤動人。
婆婆注意到懷鈺的目光,連忙眯起眼睛招攬客人。
「公子,給這位小娘子買個糖人吧!」
懷鈺看向程今越,程今越還在思考,還未張口,懷鈺就已經點了點頭。
「對,我要一個。」
程今越不拒絕,那就是要的意思。
「誒唷,公子,您真是選對地方了,整個寧城,就我老婆子的技術最為厲害!」
她笑著。
「想要個什麼樣式?只要你說,我便能給你畫!」
婆婆拍著胸脯,格外自信。
兩人頓了頓,婆婆笑著問道,「公子與娘子真是登對啊,郎才女貌,老婆子從未見過如此神仙眷侶,真是大飽眼福!」
「不如,我為二位用糖漿畫一幅畫?」
婆婆此話一出,懷鈺臉上的笑不自覺地升起。
是啊,他就是和小越*天生一對,怎麼會有人這麼有眼光!
「這難度可不小,你當真有這個本事?」懷鈺問。
「自然!」
懷鈺手中扔出銅錢,「畫一個我看看。」
「包在我身上!」她笑眯眯地收了錢。
動作利落,她用手裡的銅勺在吐泡的糖鍋里攪出一圈黏稠的琥珀色的漣漪,舀起一勺糖漿,手腕輕抖,糖絲便如金線般落地。
程今越看著對方熟練地動作,她與懷鈺的臉便一點一點地出現在案板上,栩栩如生。
畫中兩人緊緊依偎著,臉上還帶著笑。
模樣俏麗,精緻無比。
婆婆將糖人遞給程今越,程今越道謝後小心翼翼接過,將糖人遞給懷鈺看,卻發現懷鈺已經在盯著她看了。
「像嗎?」程今越問。
「你比畫得更好看!」懷鈺笑著。
「正是正是!兩位一定要天長地久,情比金堅!」婆婆祝賀著。
程今越拿著糖人,轉來轉去,小心地看著。
她不是第一次買這個東西,但是糖人變成了她與懷鈺的模樣,她的心中便格外新奇。
「你吃吧!」程今越遞給懷鈺。
「你不喜歡嗎?」懷鈺立馬問。
「我很喜歡呀。」
「那你為什麼不吃?」
「你不喜歡吃甜的嗎?」
「並非如此,只是因為……」
程今越愣了愣。
因為太精緻好看了,她有些捨不得。
程今越一直顛沛流離在外,並不挑食,也沒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東西。
只是她很戀舊,也很喜歡美好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得到得太少,失去得太多,所以美好的東西,總是易逝的,是虛假的,是不會存在於她身上的。
「沒關係,小越,雖然它做得很好看,但歸根到底是讓人吃的。」
「你要是喜歡,我們還可以讓她做更多,做好幾個,我們每天都可以來買!」
懷鈺笑著安慰程今越。
程今越笑起來,然後一口先咬在懷鈺的頭上,「先吃了你,你最該死。」
「喂,你什麼意思。」
懷鈺一把奪過程今越手上的糖人,一口咬在程今越的頭上,「其實最該死的是你,程今越。」
他雖然語氣嗔怒,整個人卻是笑著的。
「我才不要去死,你去死就好了,我們已經共貧窮了,富貴的時候你就不要纏著我了。」程今越笑著,又把懷鈺的身子吃掉。
「做夢,程今越,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我要變成厲鬼,永永遠遠地纏著你。」
懷鈺吃掉程今越的身子。
「幼稚死了!」
程今越輕笑著,笑眼彎彎。
「像我們這樣的惡人,就應該一起去死。」
「一起下地獄吧,程今越。」
懷鈺將糖人吃光,只剩一根竹籤。
「去死?誰說的。」
「惡人活千年,該死的根本就不是我們,而是其他人!」
程今越將竹籤折斷,扔在垃圾堆里。
「你說得對。」
前面就是澤寧海的分支河流,河上有水市,燈火通明,海風暖暖地吹來。
兩人包了一隻船,船夫坐在船頭,兩人坐在船尾。
穿上格外寬敞乾淨,還有火爐與水果,倒是格外乾淨愜意,不用在街上和一群人擠在一起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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