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宣傳片的時候白曲江還覺得這種陰濕變態占有欲極強的男鬼男主還挺帶感,現在他只覺得脊背發涼。
「系統,你真的能保證我的安全嗎?」白曲江神經質一樣地反覆確認著。
【宿主,請相信我,遊戲裡的一切都是虛構的,我們完全能夠保證玩家的人身安全。】系統的機械音透著獨屬於人工智慧的冷靜。
對,一切都是虛構的,都只是遊戲而已。
白曲江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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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色的星艦重新起航,向著首都星出發。
因為章郁解除了禁制,所以原本無法動彈的星艦終於能夠飛起來。
鶴雪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懷裡抱著一個質地柔軟的抱枕。他的大半張臉都埋進了毛絨抱枕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攤開肚皮的愜意小貓。
星艦上沒什麼可以消磨時間的東西,系統也沒給他布置任務,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便是和系統一起看它存在內存檔里的小短劇。
「只有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我和她真心相愛,怎麼能說是她的問題,都是因為你不願意和她離婚。有本事你就離婚啊。」英俊的男二義正言辭地看向趕來抓姦的男主。
鶴雪衣:0.0
男主悲痛欲絕地抓住女主的手,質問:「你就是因為這種男人才要和我離婚?我到底哪點比不上他。」
女主緩緩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冷地看著男主:「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感受到什麼叫愛情。你根本不愛我。」
男主捧起女主的臉:「這次我就當沒看見,我們回去好好……」
啪的一聲脆響,女主狠狠地扇了男主一耳光。
【扇的好!】系統發出一聲存儲的鼓掌聲。
鶴雪衣覺得系統的審美有待改善。這幾天他已經連續看了幾部這種無厘頭的狗血小短劇。沒有劇情全是感情,演員演的撕心裂肺,鶴雪衣看得眼皮直跳。
他想著讓系統換點動物世界之類的紀錄片,門被敲響。
「請進。」他坐直身體,發現來的居然是一個沒見過的男人。
這些天能夠出入他房間的只有奧利安和章郁,今天的黑頭髮男人倒是第一個被允許入內的。
鶴雪衣知道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被保護者」的角色,而面前的這位應該也是他大海里的某一條忠心耿耿的小魚。不然以奧利安的性格也不會讓他接近自己。
即使早就知道鶴雪衣失憶了,但看到對方那充斥著對陌生人的打量的目光,達米爾還是覺得心頭一刺。
他寧願被鶴雪衣痛恨,也不想在鶴雪衣世界裡變成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無名小卒。
他快步上前,然後單膝跪在鶴雪衣的腳邊。
這動作看得鶴雪衣又是眼皮一跳。
他以前和這些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相處模式。就算是在階級分明的聖丘瑞也沒有下位者需要跪著說話的陋習。
「我是星盜『烏鴉』的頭目達米爾。」達米爾抬起頭,與鶴雪衣對視。
雖然五官沒有明顯的變化,但是達米爾能感覺到失憶之後的鶴雪衣的氣質與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若說之前的鶴雪衣是隱入刀鞘的鋒利寶劍,即使看不見他雪白的利刃,你也知道他的英武,願意臣服於他的腳下。
而現在的鶴雪衣就像是一朵長滿尖刺的或許還帶著劇毒的玫瑰。所有人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美麗柔嫩的花瓣,等你真的妄圖去觸碰他,將他占為己有,那麼便正式落入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不管是哪樣的鶴雪衣,都讓人覺得為他赴湯蹈火是一種榮幸。
達米爾取下脖子上的紅色羽毛項鍊放進鶴雪衣的手裡。
水晶質感的項鍊還帶著男人的體溫,鶴雪衣將其握在手裡,靜靜地看向達米爾。
「這是我設計的機器人。平常它都會處於強制休眠狀態,不會進行任何的監聽監控。只有你喚醒它,它才會出來。」
思來想去,達米爾覺得還是把瑞文放在鶴雪衣的身邊最為穩妥。以鶴雪衣的身體狀況,他還無法駕駛機甲,所以讓機器人瑞文能夠跟隨著鶴雪衣是他能想出的最好的解決方法。
「它叫什麼名字?」鶴雪衣的眼睫眨了眨,露出了好奇的神態。
機器人多見,但是這種能裝在項鍊里的機器人可是稀少。
「瑞文。你可以試著喚醒它。」
鶴雪衣攤開手,垂眸看向手心裡的「石頭」。
「瑞文,你好。」他的聲音柔軟,聽得達米爾心間一顫。
羽毛閃爍兩下,瑞文的無機質的電子音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