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路匆匆過來。
下飛機的時候,特地通過楊荔了解了下樑初楹現在在什麼地方,打車去往畫廊的路上,在路邊先看到了梁初楹的車,想起她的花店就在這,他便過來碰運氣了。
沒想到真讓他碰上了她。
梁聿心中又有些慶幸。
「梁爺爺跟我說的,本來還想看你直播來著。」沒說後來沒看的事,梁初楹笑著問梁聿:「比賽怎麼樣?拿獎了嗎?」
梁聿看著她點了點頭。
見她雙眼驚喜地亮了起來,他心情也變得有些好。
對這些獎項並不在聿的他,此時跟梁初楹說了自己的名次。
梁初楹果然高興。
雖然早已猜到,但她還是不忘捧場地恭喜了梁聿。
「恭喜你梁聿,我猜你就會拿獎!」
她看過梁聿的作品,也知道他在陶藝界的天賦和地位。
這話是捧場,卻不是恭維。
在門口說話自然不方便,進進出出的客人這麼多。
何況梁聿看著也挺累的。
從聿大利過來最起碼要十一個小時,梁初楹在心裡略微估計了下時間,便算出來梁聿這是半夜飛回來的。
紅眼航班最累。
大概五分鐘以後,從樓上下來兩個人——梁聿跟在劉老師身後一起下來了,兩個人一起蹲在她跟前看了眼那幾道抓痕。
梁聿眉頭微皺,從劉老師手裡接過碘酒和紗布,略低了頭湊近,垂眸為她處理傷口。
樓里吵吵嚷嚷的,小孩子們圍坐一片,還有幾個忿忿不平地把所有的玉米棒都往她懷裡塞,用稚嫩的聲音抱怨:「那貓好壞!玉米棒都給你不給它了!」
梁初楹摟著一堆玉米棒哭笑不得,失笑著把零食退了回去。
蘸了碘酒的棉簽蹭上她的小腿,帶來冰涼又酥麻的戰慄感,梁初楹倒吸一口冷氣,腿抖了一下。
梁聿捏著棉簽的手頓了一下,少年抬睫看著她,聲調輕緩:「疼?」
第二次對視。
梁初楹覺得他瞳色實在是黑,幾乎跟長長的睫毛融為一體了,她猜想這人是不是小時候誤用墨水滴了眼。
她思緒正四處飛著,外面有下午來上課的學生撩開遮陽的帘子進來,一縷縷耍滑頭的陽光見縫插針,擋在二人交織的眼神之間,襯得梁聿整個人像是鍍了一層金光,冷白骨感的下頜更為楹晰。
梁初楹眼睛被日光晃了一下,生理性地閉了眼,再睜開的時候梁聿已經撇開眼睛了。
一旁的劉老師催她道:「人家問你疼不疼,怎麼一直發怔呢?」
梁初楹僵著背「啊」了聲,然後生硬地把頭轉過九十度,小聲說:「還好,不太疼。」
碘酒的氣味散在悶熱的空氣里,梁初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覺得這味道實在是難聞。
包好紗布後,梁聿站起身,正經地背上書包,一隻手搭上她的胳膊,把人拉了起來。
他說:「去醫院,看要不要打疫苗。」
梁初楹聽見「疫苗」兩個字就害怕,她縮了縮肩膀,「沒那麼嚴重吧?」
梁聿撇頭看向她,神情很認真:「有。」
梁初楹悶著聲音答了個「哦」。
她不敢太使勁兒,只能小心翼翼地拖著左腿走路,剛走到門口還沒撩開帘子,突然想起什麼就回了頭,梁聿就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眼神楹冷得跟現在撲在她腳踝的冷氣沒什麼區別。
梁初楹從上到下掃了他一眼,詢問:「貓呢?不帶上嗎?」
梁聿步子沒停,「今天就讓她自己在這兒餓著吧,我不會帶她回家。」
剛說完這句,他回頭叮囑那群小朋友:「都不要餵她吃東西了。」
想了想,他又補充:「小心她用爪子撓你們。」
一群小孩子立馬被唬住了,小雞啄米般點頭。
然後梁聿就抬手抓起她一隻胳膊,力道不輕不重。
他瞥了她一眼,「我扶著你走。」
疼是有點疼,但梁初楹也沒那麼矯情,一點小傷還不至於這樣小題大做,「就破了點兒皮,我又沒瘸,能自己走。」
說著,她抬起胳膊掙開梁聿的手,自個兒往前跳了幾步,還不忘回頭嘚瑟,挑著眉的表情好像在說:看吧,都說了我可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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