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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侯公子。」憐秋輕聲應道,將茶接了過去放在身前的桌上。

見憐秋不喝,侯陽也沒多說什麼。

兩人之間安靜了一會兒,瞧著憐秋似乎要起身,侯陽方才開口問道:「秋哥兒,不知比之封兄,我到底是差在哪兒?」

欲離開的步伐因著這句話停了下來,憐秋抬眼看向神情失落的侯陽,輕聲道:「侯公子說笑,你與封隨各有各的長處,沒甚好比對的。」

臉上微微發僵,侯陽停頓片刻,又問道:「那為何秋哥兒偏就看上了他?」

為什麼?

憐秋心道:他也不曉得,換做別的人像封隨這樣算計,憐秋只怕早就轉身走人,再不回頭多看一眼。

用阿月姐的話來說,也許封隨就是合了他的眼緣。

否則自己又怎會在第一次看見封隨時,就將人給記了下來。

不過這話,不必告訴侯陽,憐秋唇角微勾,編謊道:「侯公子知我家要招的是贅婿,封隨家中只他一人,自然是最好的人選。」

這話聽著冷漠,渾似憐秋選封隨只時因著他孤身一人,好被顧家拿捏一般。

侯陽微頓,有一瞬啞然,緩和了片刻,才又道:「秋哥兒可知夫妻間該是舉案齊眉,琴瑟和鳴日子才會好過。可你對封兄算不得喜歡,僅僅是為了他好拿捏,便要搭上後半輩子與他糾纏,豈不是本末倒置?」

「那又如何?」憐秋挑眉:「盲婚啞嫁的人尚且多了去,他們也中不乏有人日子過得如意,侯公子又怎知日後我與封隨不會舉案齊眉,琴瑟和鳴。」

侯陽被堵得語塞,心頭不禁有些惱怒。

額上青筋跳了跳,他狀似理解道:「秋哥兒說得對,是我往壞處想去了。」

憐秋懶得接他的話,起身欲回宴廳。

與侯陽待在一處,他還不如回去聽幾人的醉話,雖擾人了些,但總歸不會讓他煩躁難安。

他剛走出幾步,便見鸝哥兒與另一個同他一塊兒唱曲兒的哥兒,一人手裡拿著酒壺,一人手裡端著幾個酒杯走了過來。

「侯公子,顧公子。」兩人朝著憐秋和侯陽行禮。

侯陽面帶疑惑,問二人道:「你們來作甚?」

鸝哥回道:「是侯老爺開了壇珍藏許久的桑落酒,本想讓你和顧公子試一試,卻聽人說你們在這外頭坐著,便囑咐我和元哥兒送了酒來。」

元哥兒朝兩人笑笑,羞赧道:「侯老爺說是很難得的酒,讓二位公子莫要浪費了,多少嘗嘗味道。」

「我爹平日裡甚愛珍藏酒。」侯陽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道:「秋哥兒嘗一嘗?這桑落酒在酒窖中放了十年,可是我爹從滁州帶了柳縣,平日裡可捨不得喝。」

說著,也不管憐秋的回應,又同二人道:「你們不是府中下人,我爹當是喝醉了竟使喚了你們過來,實在對不住。既碰見了便也一同飲上一杯吧。」

鸝哥兒和元哥兒相視一眼,兩人神色歡喜,鸝哥兒輕聲道:「多謝侯公子,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憐秋還站著不動,侯陽朝著鸝哥兒看去,鸝哥兒便立刻很有眼色的將酒倒進四個杯里,再拿起一杯遞給憐秋,怯怯道:

「先時在臨江閣有幸給顧公子唱過曲兒,顧公子出手大氣,我一直想謝卻沒有合適的機會。今日好不容易遇見,我想敬顧公子一杯。」

元哥兒也端著一杯酒,怯怯看向憐秋:「常聞顧公子名諱,今日一見果真不凡,顧公子,下次若是鸝哥兒不在,你可以點我給您唱曲兒?」

憐秋輕笑出聲,接過鸝哥兒手裡的酒,好笑道:「鸝哥兒,這人還當著你的面可就搶起客來了。」

鸝哥兒倒是不計較,樂觀道:「他說得是我不在的時候,算不得搶客。」

憐秋輕笑搖頭,沒同鸝哥兒爭辯,只拿著酒朝著二人微微舉起,便以袖掩杯仰頭喝了下去。

見憐秋沒有起疑便喝了下去,侯陽眼神一亮,兩位哥兒見狀,又說了些吉祥話,給侯陽敬了酒才算完。

擱下酒杯,憐秋要走,卻又被侯陽攔了下來。

「秋哥兒,宴廳里我爹和顧伯、姚管事他們還鬧騰著,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若覺此處吹著風頭疼,不若便先去偏院的屋裡歇息會兒。」

看著侯陽不似作假的關心神色,憐秋眼皮耷拉下去,似笑非笑道:「好啊。」

跟隨侯陽往偏遠走去,憐秋落他身後半步,鸝哥兒和元哥兒也跟著一起走著。

隨著走的時間越久,侯陽耳鬢開始出汗,身上也開始發熱,澆不息滅不掉的火焰從小腹處往心上腦中噴涌,只要將人的理智吞噬。

眼看著侯陽雙眼迷離,腳步不穩的走進偏院,在離近房門時往前跌去。

「你們自己將他抬進去吧。」憐秋神色冷淡道:「這事兒我就當不知道,不過你們可想好了,侯陽並非忠良憨厚之人。就算你們同他有了肌膚之親,他也不一定會娶你們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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