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留下葉懷昭並不奇怪,詭異的是之前天天催她趕緊動身的寧綏反而也沒離開。
「你不是要趕著回無相宮見你師尊嗎?」葉懷昭咬著被削好皮的蘋果,模糊不清說,「怎麼不走了?」
寧綏倒在客棧後院的藤椅上,看著天空的太陽出神發呆。
「師尊閉關了。」他將手背擋在眼前,但刺目的光依舊透過縫隙落到他緊閉的眼皮上,投下薄紅色的虛影,「說是至少要一年才能出來。」
葉懷昭咔嚓咔嚓咬蘋果的動作一頓。
她緩慢地咀嚼著,從中品出一種無妄仙尊無聲冷漠拒絕的意味。
她頓時目含同情地搖搖頭:「那你等著吧。畢竟和無妄仙尊的眾多傾慕者相比,你唯一能拿出手的優勢就是年輕。」
躺在藤椅上的男人頭也不抬地反手向她扔過來一本書。
葉懷昭靈活躲過,心情不錯地哼著歌離開後院,向謝遲雲的屋中走去。
這處客棧是專為修仙者提供的住所,不枉葉懷昭花的一大筆錢,處處都布設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陣法。
葉懷昭在這住的幾天甚至還有點樂不思蜀,每天的興致都很高昂。
——這是葉懷昭本人對外的說法。
桑春深刻認為,葉懷昭最近心情那麼好,是因為這裡不是長風門,她不用天天和她師兄在仙師的眼皮子底下偷情——這個原因葉懷昭拒不承認。
她咬著蘋果,走到謝遲雲房門前的那刻正好吃完,三倆下扔掉蘋果核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除了謝遲雲外,還有一個身穿長風門門服的青年。
葉懷昭一愣:「蘇白師兄?」
蘇白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葉懷昭的那刻也有點驚喜:「葉師妹?你竟然也在東境啊。」
葉懷昭和他自前幾個月長風門一別後就沒再見面,而蘇白也不由感慨地說:「之前你和我切磋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將要破鏡,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在問道大會的時候破鏡,我們幾個師兄師姐聽說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呢。」
他遺憾道:「你去參加問道大會的時候我還在山下除妖,沒有時間過去,要不然一定去無相宮湊個熱鬧。」
聽到這話,葉懷昭故意向謝遲雲的方向看了一眼。
謝遲雲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裝作沒看到葉懷昭意味深長的目光。
葉懷昭在心中冷哼一聲,走到他們旁邊坐下,問道:「蘇白師兄來東境是為何事?」
面容俊雅的醫修示意她去看案卷,一邊在旁解釋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有一個朋友請我來幫忙。」
據他所說,他這個朋友是除妖路途中結識的青冥台修士,在前幾日忽然問他會不會除鬼驅蠱的術法。
他說自己最近好像被女鬼纏上了,每天出門都覺得被人跟蹤,夜裡也總是會做難以醒來的噩夢,甚至自己的屋中每隔幾日就會出現女人的頭髮。
他自己調查了許久也沒有結果,也不好拿這種小事去麻煩青冥台的仙師,便向自己的好友求助。
蘇白和葉懷昭一樣,雖是醫修卻更擅殺人之術,而這其中最出色的便是巫蠱術。
「葉掌門本就派我來東境協助乘玉君調查失蹤的秘寶,於是我就順手答應了他,幫忙找出女鬼。」
蘇白言簡意賅的解釋,末了向謝遲雲的方向偏偏頭說:「不過方才乘玉君和我說,似乎他也遇到另外一個有這類情況的人。」
葉懷昭放下案卷,說:「唔,他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叫『伍璋』吧。」
從玉水洞出來後,她問過謝遲云為什麼在後來盤問伍璋的事。
而謝遲雲說自己在一個案卷上看到過這個名字。
「葉師妹也認識?」蘇白下意識道,想了想又理解了,「哦對,你本來就和乘玉君在東境呆了幾日。」
不過葉師妹之前和乘玉君的關係有好到進房間都不用敲門嗎?
蘇白摸著自己的下巴,有幾分狐疑地想。
不過這個問題在他這裡只停留了一瞬就被放過了,因為葉懷昭順便給他提供了伍璋家的位置,讓他有空的話可以找他問問,看看有什麼線索。
蘇白道了聲謝,收拾收拾東西就去找伍璋了。
屋內,葉懷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謝遲雲,故意清了清喉嚨,說:「師兄,你說蘇白師兄怎麼總有那麼多除妖任務需要下山呀?」
謝遲雲面不改色:「或許是因為戒律堂認為能者多勞吧。」
葉懷昭撐著胳膊湊過去:「那為什麼當初乘玉君沒有被派下山,而是正好回了長風門、晚上還正好被我撞見呢?」
她在兩個「正好」上語氣微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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