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冷哼一聲:「不覺得。」
葉懷昭恨鐵不成鋼,只能磨牙說:「我師兄說,這是我和他相識的地方!」
桑春漫不經心的神色微微一頓,而後有些微妙地轉頭去看葉懷昭:「所以呢,你想讓我調查是真是假?」
「我不覺得他在騙我,」葉懷昭說,「我的意思是,既然這是我第一次和師兄見面的地方,想來對我而言意義不同,那我回到長風門後就沒有對你說些什麼別的話嗎?比如我和他是什麼場景下見面的,我當時是什麼感受。」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桑春被迫努力回憶著,「應該是萬夫人去世的那年春天,你從樂壽城回來後和我說交到了一個朋友,後來謝遲雲便被掌門帶回了長風門。」
「如果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謝遲雲的話,」桑春沉思說,「那你當時應該還挺喜歡這個朋友的,人家都不搭理你你都能拉著他玩了整整一下午……哦,還和我說你們去道觀後面的小池塘裡面抓魚,結果都掉進了水裡。」
葉懷昭:「我沒說這個朋友的來歷嗎?」
桑春:「你說他像是從亂葬崗里爬出來的鬼。」
葉懷昭:「……」
她在心中真誠地想:如果我現在能回溯時間,那我一定要回到小時候,讓葉懷昭以後不許每天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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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壽山就在樂壽城外不遠,謝遲雲交代好魔族的事情後,便帶著葉懷昭去調查她在魔族記憶中看到的道觀。
路上,謝遲雲道:「清風觀是一位散修逃亡至樂壽城後所建的道觀,偶爾傳授仙法,若是有不便向仙門宗派請求的零碎事情,樂壽城的百姓們也會來此參拜。」
葉懷昭認真聽著謝遲雲說話,聞言道:「師兄,你知道的好多,像是自小生活在這裡一樣。」
「我畢竟比師妹早兩日到樂壽城,」謝遲雲似是沒發覺她話語中的試探,神色如常道,「若是師妹也在這城中多待兩日,想必知道的事情會更多。」
葉懷昭誠懇說:「師兄,如果以後你有徒弟,那他一定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謝遲雲沒忍住笑了,問道:「師妹何出此言?」
「首先,我對我師尊沒有任何意見,」葉懷昭先是繃著臉說了這句話,才滿臉惆悵道,「但我做夢都想有一個長得好看、溫柔親切、能天天誇我的師父。」
不知道是不是葉珩的影響,葉懷昭覺得整個長風門的仙師們都是偏向肅穆端莊的風格。尤其是自阿娘死後,葉懷昭就再也沒見過溫柔和藹風格的長輩了。
雖然嘴上從沒說過,但因為這個原因,葉懷昭對這類人一向抱有天生的好感。
謝遲雲看著她走神的樣子,慢慢說:「師妹定會心想事成的。」
葉懷昭邁上石階,嘆息一聲:「算啦,師兄你不必哄我,我也知道這是玩笑話,只是夢中想想我就心滿意足啦。」
她抬起頭,看到一座高大古樸的牌坊自樹林的掩映間露出飛檐一角,雕刻精美金色紋樣的牌匾上,是藍底金字的「清風觀」三個大字,有歲月留下的斑斑痕跡。
院中正巧有一個小道士正在掃院,聽見動靜後向他們這邊張望。待他們說明來由後,立刻便恭敬地說這就去請兩位監院,請他們稍等片刻。
「清風觀未有觀主,只有兩位監院,其中一位姓辛的監院便是觀中教授仙法的仙師。」謝遲雲攏著袖子,淡淡道,「據說他已突破天罡境,卻因心魔而自願留在樂壽城贖罪,拒絕了許多門派的邀請。」
葉懷昭本是在好奇打量著清風觀中的建築,試圖勾起自己之前的記憶,聞言好奇道:「什麼心魔?」
謝遲雲緩緩搖頭,正欲開口,就聽不遠處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便出現了兩道身穿青色道服的身影。
兩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體型富態的那位道士神態慈祥,一見面便笑呵呵道:「兩位便是來調查失蹤之事的仙師?」
得到肯定回答後,他的臉上笑意更甚:「兩位仙師想問什麼?只要是貧道和師兄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遲雲溫聲問道:「不知監院近日有沒有在道觀中發現什麼陌生可疑之人?」
「未曾。」
「似乎有一位。」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又同時戛然而止。
葉懷昭在心中哦豁一聲。
神態親切慈祥的張道長眼神一頓,看向旁邊的青衣道士,似笑非笑:「師兄,您這是何意?」
面容清矍的青衣道士大約就是謝遲雲口中突破天罡境的辛道長,面對自己師弟的質疑,他平靜說:「近日清風觀中未有陌生可疑之人前來。」
「的確沒有陌生人,」張道長意味深長說,「但行蹤可疑之人難道也沒有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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