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眸漆黑深邃,看著掛斷的通話思索著什麼。
這一周陸歸弘忙著工作忙著去籌備婚禮,很多事少年在上學不能和他一起,於是陸歸弘這一周忙碌的沒有注意到少年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怎麼突然去莊園。
難不成是學校布置了什麼重要的作業?
陸歸弘想了想,把解開的領帶隨手掛在衣架上,叫住就要去做飯的崔姨,
「崔姨,不用做飯了,我們今天不回來了。」陸歸弘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陸歸弘正開車往莊園過來的事烏椿和絲毫不知,他正在專心致志的繪畫,在這座漂亮的宛如城堡般的樓裡面,明亮又安靜,面朝落地窗前能眺望外面的美景,令烏椿和更加專注且舒適的繪畫。
烏椿和並沒有畫一天,他上午過來後先看著那張畢業照,想了很久,才開始動筆。
畫板上呈現出來的並非只是單調的個人畫像,色彩明亮溫暖,雖並沒有改變男人的神色,還是那樣消瘦且面無表情,但卻沒有畢業照給人看著覺得痛苦。
因為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是烏椿和自己。
烏椿和停住筆,看著這幅畫臉頰紅了紅。
他把自己也畫在了裡面,不知道先生收到後會不會覺得他很自戀……
但是烏椿和想表達的是,他會永遠陪著先生……就算他無法真正回去陪伴年少時的他,也想讓先生知道他對對方的愛不比先生對他的少。
烏椿和垂眸拿起那張畢業照,看著上面的清瘦的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少年失神了片刻,這時候的先生似乎比如今的更不加掩飾的冷,還有沒經過歲月沉澱的青澀,帶著一點厭世感。
他又抬頭看了看自己勾勒還沒有完全畫完的畫作,烏椿和恍惚了一下,如果他真的和年少時的先生相識,不知道這時候的先生會不會比如今的更難相處呢……
畢竟他與先生能有連結還是因為聯姻,而沒有這個契機,先生應該不喜歡他這樣柔軟沒什麼用的人吧……
就在烏椿和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他的視線下意識朝窗外看去,不知何時天色已經暗了,但還能看到一點亮,烏椿和一驚,糟糕,他得回去了。
就在烏椿和起身時,一輛通體漆黑很眼熟的車駛入到了門口。
烏椿和一愣,看著車熄火,車門打開,男人從車裡出來。
先生?先生怎麼來了。
陸歸弘正巧抬眸與少年猝不及防一個對視,烏椿和觸及到男人漆黑的雙眸抖了一下回過神來,隨之而來的就是慌亂,他的畫……!
不能被現在發現……
陸歸弘全然不知少年慌張的藏畫,等他上到二樓,目的明確的來到那間畫室,隨意的敲了敲門就要推開。
剛推開一個縫隙,少年便從縫隙中出來,門被從裡面打開,烏椿和抬頭露出一張漂亮白淨的臉蛋,對著他笑了笑。
陸歸弘每次看到少年的笑演便覺得渾身的疲倦都消散了。
他的嘴角也跟著微彎。
「先生你怎麼來了呀?」烏椿和先開口道,「我正要回去。」
陸歸弘抬手示意少年看他手中拎著的飯盒,解釋道:「太晚了,來回折騰太麻煩,我來給寶寶送飯,預訂滿樓的。」
隨後陸歸弘發現少年額角有細汗,微微蹙眉,順勢問道:「寶寶今天怎麼來這兒了?」
陸歸弘倒是沒有多想,只是順嘴一提,以為是學校什麼事,等著少年和他講講,結果他話音剛落,耳邊沒傳來少年的回答,反而眼神飄忽。
陸歸弘挑了下眉,烏椿和被盯著感覺額頭的汗更多了,他儘量自然的開口道:「就是突發奇想嘛,我都還沒來這感受過。」
這個解釋如果陸歸弘沒有看到剛剛少年下意識眼神的飄忽就真的信了。
陸歸弘若有所思,視線從少年臉上移開就要朝著畫室內看……
「哎呀……」
烏椿和眉心一跳,出聲順利的讓男人的視線重新看回他,烏椿和伸手揉了揉肚子,眨著眼睛抬頭看著陸歸弘,纖細柔和的嗓音有點撒嬌的意味,試圖跳過這個話題,「我好餓啊,先生我們先吃飯吧。」
看出了少年的心思的陸歸弘笑了笑,在烏椿和青澀的遮掩下他沒有去多問多看,語氣無奈,「好吧。」
至於少年遮掩著什麼……
既然他不想讓他知道,陸歸弘就當做不知道。
看著男人轉身下樓,烏椿和鬆了口氣,剛剛他想藏畫,卻發現畫室根本沒什麼隱蔽的地方藏且不破壞掉那些顏料。
還好先生沒有進去。
只是烏椿和因為緊張都忘了,今天就是他拖延一周後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