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太不喜歡。
那又怎樣啊,沈季還是笑著, 但手有點痛了, 他維持住笑容開口道:「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兒上, 我還能再讓你抓一會兒。」
其實內心想的是:靠, 你怎麼還不鬆手啊,疼死。
不過他能忍,有人大概不能忍。
戰掠跟沈季說:「走了。」他手搭上朝遙的胳膊, 使了點力氣, 給對方一個「放手」的眼神,僅僅是一雙眼,就處處透著生人勿近。
對方這才放開手。
「沒事的隊長,光天化日的不怕他們打擊報復。」
「你覺得朝遙長得好看?」
「朝遙?哦, 你是說剛才那個啊。」就,還行吧, 不是, 你聽不出來這是反話嗎。
「沒事了。」看來沈季連人都沒記明白。
「啊?」您有事兒嗎, 什麼毛病。
第二局即將開始, ZS全員緩緩來到位置上, 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 仿佛在輕蔑對手。
「隊長?對面那幾個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啊?」
「贏我們一場就拽得二五八萬的給誰看啊?」
阿凱扯了扯嘴角, 你們怎麼看的啊, 什麼輕蔑什麼拽啊, 這分明是對比賽結果一點都不上心的模樣。
為什麼不上心呢,因為第二局這場比賽他們打定了主意,要輸給ASD。
觀眾們對今天的比賽又愛又恨。
愛的是好不容易能看他們愛豆這麼久。
恨的是這也太久了,睡覺都能兩覺醒了。
「來休息時間結束,我們接下來開始第二局的比賽!」慕斯笑起來:「希望這次ZS不要又給我們什麼巨大驚嚇了,別的不說,主要一個半小時的對局,我這腰椎間盤突出坐不住啊!」
「讓我們期待一下這次的Ban選……啊!?ZS是瘋了嗎?」
就是他們怎麼會選和上一把一模一樣的玄師陣容啊!
沈季原話是這麼說的:「第一場先給他們來個扮豬吃虎的套路,來個艱難勝出,第二場就簡單了,我們復刻第一場。」
「啊?那對方不就知道怎麼破解了啊,那我們怎麼贏啊?」
沈季戳他一下:「傻小愛,誰說我們要贏了。」就是要他們知道怎麼破解才好啊。
「我知道了。」甄賈打了個響指:「你這是在降低敵人的防備心啊。」
不愧是高級職業選手,一點就透。
唯獨聰聰看著大家一副瞭然神情,還有點不在狀況,那他就,聽指揮吧。
「嗯哼,所以第二場,請盡情地放飛自我。」
話音剛落,就被戰掠彈了下腦門兒:「悠著點。」
嗨呀,知道了,他知道戰掠是在說,搞過火了又要被群嘲。
眾人進入過渡界面。
「這局不會太久的。」沈季自顧自道。
是啊,對方怎麼可能在一樣的一伙人,一樣的套路上栽倒兩次,那他懷疑他們不是職業選手,而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草台班子了。
「show time!」
解說都驚了。
這波是什麼操作啊,看不懂啊。
「他們是沒想到嗎?是誤操作嗎?都不是啊?難道是什麼隱藏套路?不會吧?」
解說生涯電競生涯都不算初出茅廬了,他還是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知識水平儲備還不夠,看不透這些小青年們的心思。
「隊長,他們是不是故意的啊。」
「八成是。」可是對面選一樣的陣容,又是想故意什麼呢。
故意輸啊傻孩子。
ZS全體這一局集體貫徹落實: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我慫我稱王。
對方ASD可受不了再來一次了大後期讓他們逆風翻盤了,上去就是一頓狂拆猛打,沒想到教練臨時提一句的破局思路還真用上了,不能拖後期,我看你們拿什麼贏我們。
聰聰看著自家神壇被對方一路狂拆有些眼疼:「季寶,我們真的,不再反抗一下嗎?」
沈季覺得:「咱這局該打野也打了,該意思一下守家也意思了,鹹魚就要有鹹魚的覺悟。」
「鹹魚能有什麼覺悟。」肖艾發出疑問。
沈季還沒等說話,戰掠指了指沈季看似一頓操作,實則虛虛鬆開鍵盤的手:「要當鹹魚,就當最咸那條。」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