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卻是在冗長的沉默過後,選擇了一意孤行,「我只恨自己對你動了心。」
這次蹙眉的人換成了慕逸。
「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上了你,你當真以為,我這麼拼命的爭奪嫡妻之位,只是為了權利嗎?」
沈若汐默默流下了兩行清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簡直是大錯特錯了。」
她低頭,看著隆起的肚子,眼中閃過一抹自嘲。
「我只是個手無寸鐵的女人,縱然生在沈家,亦是過的舉步維艱,從他們逼我去跳方家的火坑那刻起,我就已經對娘家失望透頂了。」
「後來,是你冒天下之大不韙救我於水火,可是這份感激之情,不曉得什麼時候變了質,或許是在你一次又一次和我並肩的時候,或許是你一次又一次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留在我房中過夜的時候。」
「你可知道這黑夜有多漫長?你不在的時候,我常常失眠到天亮,也只有看見你,我才算終於有個人,能說上幾句貼心話。」
「我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整日在我眼前,我焉能不動心?」
聽完她的話,,慕逸簡直大為震撼。
他從來沒想到,沈若汐竟然會對他動這樣的心思。他一直將她當妹妹看待,他以為她亦是如此。
卻不料——
「這些話,你怎麼從前不說?」
「我時常想開口讓你留下,但你都不予理會,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愛你,不是嘴上說說而已,所以才會生出那麼多的心慌。我不貪心,只要你能把對宋喬的喜歡分給我一半就足矣。」
沈若汐覺得他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慕逸緊了下後槽牙,「你應該知道,我從來沒對你動過心。」
這話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沈若汐的心上,「一點點都沒有嗎?」
她不死心的追問,可是慕逸卻連騙騙她都不肯。
「看樣子你是不撞南牆心不死了。」
慕逸扯著嘴角輕嗤了一聲,但是臉上卻沒有什麼笑意,看的叫人脊背發涼。
「那就讓我來替你做決定吧,明日我就去接御醫入府,這事早點塵埃落定,也早點讓你迷途知返。」
「不!」
沈若汐的如意算盤徹底落空了,慕逸一旦狠起來,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別這麼狠心好嘛?」
「你若是不想好聚好散,我就將你投毒一事昭告天下,到時候就不是和離那樣簡單了。若汐,你的孩子沒事,但是我和她的孩子沒有了卻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被你收買的郎中就是人證,你確定要讓我和你撕破臉?」
沈若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了下去。
慕逸說的沒錯,若真是追究起來,她根本不占理。
相對無言片刻,她沒法子,只好點頭應下。
否則要是宣揚出去,不光她自己沒有好下場,就連沈家也會被世人戳遍脊梁骨。
慕逸這一招,還真是高明,讓她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翡翠一直候在門外,將他們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慕逸走後,她忙不迭跑了進來,「小姐,難道您真的打算放棄這個孩子了?」
「他心意已決,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沈若汐盯著慕逸離開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著,即便人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她還是不肯收回目光,似乎要盯出一個窟窿來猜甘心。
另外一邊,宋喬的日子也不好過。
慕逸的態度和處決方式,叫她無比心寒。
他心中的確有她,可是沈若汐也占據了一定的位置,這叫她既憋悶又難受。
小產已經過去了半月,又恰好趕上盛夏,她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好半晌,始終也找不到睡意。
於是便喊來佩兒,叫她找出衣服,配自己出門走走。
佩兒自然不肯,卻架不住宋喬堅持,整日這樣躺在床上,人的狀態沒養好,反倒是越來越頹廢了。
不出去走走,簡直跟在受刑沒區別。
索性天黑,慕逸又在書房忙著公事,沒人管她,宋喬就帶著佩兒出了門。
之前老夫人來看過她一次,沒坐多久,卻也是盡最大的努力了,宋喬從來都沒對她抱有什麼希望,倒是趁機將宋鳶從前居住的院子鑰匙給要到了。
今日正好有時間,於是便和佩兒去了那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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