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硯皺眉,「你早就知道了?」
「無緣無故的,她為何要對你下毒手?」慕逸不答反問。
慕硯一愣,鬼知道她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下如此毒手?
他昏迷的日子正好是他給宋喬的最後期限。這個章姑娘,算是在冥冥之中壞了他一件大事。
原本還想用宋喬替嫁的事大做文章,好好拿捏侯府一把,卻不料,竟然——
想到這裡,慕硯不受控制的將宋喬和這個章姑娘聯繫到一起。
是啊,無緣無故的,她一向和沈若汐親近,怎麼會突然選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他下手呢?
該不會是,這個『章姑娘』也是宋家的人吧?
這下剛好宋喬走了,章姑娘頂替她的位置,成了慕逸最近的心尖寵?
想到這裡,慕硯瞬間臉色大變,將自己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慕逸。
慕逸聽後,冷笑一聲,「看來你腦子還沒糊塗,那為什麼要和我作對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反應完全出乎慕硯的意料。
慕逸把玩著桌上的茶杯,狀似漫不經心實則卻耐人尋味的問道,「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
這個『她』是誰,慕硯幾乎立馬就有了答案。
能讓慕逸親自出馬打抱不平的,除了宋喬,還有誰有這個本事呢。
「我不過和你一樣,是在軍營才發現宋喬不被宋家人放在眼裡,才心生疑惑的,但是她的真實身份,我始終無法確定。」
慕逸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加深,「既然無法確定,還多次威脅?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誰跟你說什麼了?」慕硯的臉色有些繃不住發僵,「她是侯府的少夫人,我豈敢威脅她?」
慕逸將手上的茶杯不輕不重往桌上一丟,眯眸看向他,「你敢說,侯府后街里住著誰,你不知情?」
慕硯說不出話來了。
慕逸既然這麼問了,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這個弟弟他了解,不提則罷,一提起來,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你明知她的身份有假,卻不第一時間告知我,反而逼迫她,」慕逸一字一頓地叫他,「兄長,你安的是什麼心?」
宋喬走了,他這口氣無處發泄,慕硯此時甦醒,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上。
「我原本沒打算瞞著你,這不是手上沒有證據,昏迷當天,我正想找她質問清楚,卻不料有人在飲食里動了手腳,這才陰差陽錯的讓事情發現到現在這個地步……」
慕逸聽著他的話,也後知後覺的想到了許多疑點。
難怪那幾日宋喬總是心不在焉,即便和她同房,她也反應很不對勁。
原來那時候,正被慕硯威脅。
宋家不許她說實話,慕硯要挾她說實話,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實在沒辦法,只能選擇一走了之。
變相來說,站在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慕硯。」
慕逸即便再混不吝,也顧念著祖宗規矩,從來沒有直呼他名諱,但是這一刻,慕硯知道他不同了。
就聽慕逸一字一頓警告道,「你最好祈求她們母子平安,但凡有一分差池,我都不會再顧念兄弟情分。」
「你不顧念又怎樣?」後者也被這句話震懾到,外強中乾地說,「這麼多年,你把我當兄長看待過嗎?我受了你們一家三口這麼多年白眼,你又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於慕硯而言,老侯爺從來都不是無辜的。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要是沒有他這樣風流薄倖,根本不會鬧出後面這麼多事來。
只是他人如今已經駕鶴西去,他沒有機會再和他算帳了。
「有何資格?」
慕逸一字不讓,「既然你不清楚,那麼我就告訴你,就憑我是這侯府的主人。別以為你在後背做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你趁機和匈奴人聯姻以此擴充自己的實力,為的卻不是為當今聖上效力,而是打算擁護太子上位。」
「那又如何?」慕硯不覺得自己有錯,「聖上年邁,太子是當之無愧的新君。」
慕逸冷笑,「這話你敢當著聖上的面再說一遍嗎?」
「聖上既有意封太子,就說認可太子的才華,我不過擁護他選出來的人,何錯之有?」
「那你蠱惑太子,對其他幾位皇子痛下殺手,殘害手足,也沒錯了?」
慕硯沒想到慕逸竟然會知道這麼多,這個罪名他可承擔不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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