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和侯爺終於修成正果,我替少夫人高興,卻也替少夫人憂心,樂極生悲的道理,想必不用我多說什麼你也會懂。於侯爺而言,沈府能讓他真正放在心上的,只有沈夫人一人。兩人十幾年的情分,他待沈若汐比待我更親近,說誇張點,兩人即便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不出半月,就會和好如初。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完美隱身,卻讓你成了沈家記恨的對象,實在是——」
他不忍心再說下去,只是希望宋喬清醒過來,不要被騙,「少夫人想過自己往後的日子會有多麼荊棘坎坷嗎?一旦慕逸和老夫人睜一眼閉一眼,任由沈氏打擊報復,那才是真的噩夢。」
「不會的……」宋喬下意識說,「有宋家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斷然不會任由沈若汐胡來。」
「你若不姓宋還好,這個姓氏是你的助益,也是你的劫難。你想想看,慕逸是何等人?他能容許一直被宋家在朝堂上牽制嗎?」
慕硯一字一頓說道,「瞎子重建光明,第一件事就是丟掉拐杖。他早晚有一天會,會除掉宋家,眼下不過是沒到時機罷了。再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若是少夫人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即便宋府的手伸的再長,也左右不了侯府的自家事。」
慕逸會伺機除掉宋家嗎?
於宋鳶而言這的確是個天大的噩夢。
可於宋喬而言,卻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宋家不守承諾,把她和父親害到如此地步,即便手刃了他們,宋喬都不覺得過分。
若是慕逸出手,變相也相當於幫了她。
只是沈若汐的確睚眥必報,沈彥的事,待她找到機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自己的確不能稀里糊塗替慕逸頂替了這個罪名。
「大公子說,這不是老夫人和侯爺第一次搞這齣把戲是何意?」宋喬突然反將一軍,「難不成,大公子就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慕硯愣了一瞬,不答反問,「若是少夫人願意告訴我,究竟有何把柄被沈彥抓住了,我很樂意滿足你的好奇心。」
「大公子說笑了,我不過是看不慣他們兄妹二人不把我這個嫡妻放在眼裡罷了,哪有什麼秘密?」
「沒關係,我與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我會等你心甘情願的告訴我。」他不信這番搪塞的說辭,只是胸有成竹的說,「我相信這個秘密,我會知道的比慕逸要早。」
等人消失不見了,宋喬才沒忍住笑出聲來。
卻是被活生生氣的。
縱然慕硯別有用心也好,到底給她敲了一個警鐘。
宋喬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帶上佩兒直接去了沈若汐的同心閣。
第73章 逗弄
早就聽說沈若汐病了,宋喬一直沒在意,直到親眼所見才發現,她的情況遠比傳聞中的還要嚴重三分。
那張原本白嫩的臉蛋才短短几天就變的氣血不足,再也沒了往日的光彩,人也虛弱的臥床不起,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疼。
看見她,還不等宋喬說什麼,她便氣的劇烈咳嗽起來,仿佛認定了她是來耀武揚威的。
「風水輪流轉,終於也輪到你看我笑話的時候了。」
她一開口,瞬間讓宋喬剛剛湧起的那點憐惜消失殆盡了。
她嘆了口氣,「我沒那麼無聊。我是他妻子,侍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你來做什麼?」沈若汐眼中儘是戒備,「想趁機拿回管家之權嗎?」
「你就這樣看中對牌鑰匙嗎?」宋喬難以理解,「你即便打理的再好,咱們終究不是這侯府真正的主人。何必呢?」
沈若汐嗤笑一聲,「這話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你覺得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我不過與你實話實說罷了。」宋喬道,「你病的這兩日,他們可有誰來看過你?」
「托你的福,我眼下是整個侯府的罪人,不受懲罰已經是菩薩保佑了。」
「沈若汐。」宋喬見她一副恨死自已的模樣,「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嫁進侯府做平妻,也有為沈彥鋪路的意思吧?」
「你又想做什麼?」
吃一塹長一智,沈若汐立馬警鈴大作。
宋喬道,「你我都有哥哥,雖貴為千金小姐,看似風光,卻也不能像外人以為的那樣,活的無拘無束。我勸你,凡事還是多為自己著想。」
她臉上有很明顯的巴掌印,敢對她動手的,也就只有沈家了。
沈彥犯的錯,實在不該她來承擔。
可沈若汐視她為仇敵,根本聽不見去隻言片語。
宋喬也就不好再對牛彈琴了,不過轉身要走的時候,竟然無意間在不遠處的紗簾後,看到了一張軟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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