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把礦泉水遞給她,「還不到火燒雲爆發的時間,我們慢慢走。」
山間的風驅散仲夏的燥熱,安瀾回頭時,看到一道較為熟悉的身影。
不是程峰,是他身邊最受重用的特助。
被發現的特助尷尬的笑了笑,緩步上前,「太太,程少怕您跟安小姐待會兒天黑了下山不安全,我就遠遠跟著,不會打擾你們的興致。」
因為程峰跟安瀾眾所周知惡劣的關係,特助生怕被拒絕無法交差。
安瀾不說話,安若也不亂開口,直到後面的人嫌三人站在那裡有些擋路,安瀾這才點頭。
特助如釋重負,做了個「請」的姿勢。
安若跟在安瀾身邊:「剛才那人好像很怕程少。」
明明是在懇求安瀾同意他跟著,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實際上畏懼的人是誰。
安瀾:「兩年前跟在程峰身邊的前特助,被切掉了一根手指,他身邊用的人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換上一批,下落不明。」
安若倒吸一口兩口,壓低嗓音:「下落不明?死……死了?」
安瀾搖頭。
既然是下落不明,便是她不知道去向。
林間風將兩人的談話斷斷續續零星的傳到特助耳中,特助喉結滾動,將消息發給程峰。
同幾個老總商談海南項目的間隙,程峰眸光微閃,到陽台抽菸。
原是在她看來,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她也不稍加動動腦子,現如今畢竟是法治社會,他私下處理一個兩個也就算了,還能每隔一段就處理一批?
她可真是長了個好腦子。
「聽聞程少下個月要做場手術?」一從事醫療器械的老總沒少為程峰的私人療養設備出力。
程峰略一點頭,摩挲著手機。
老總不經意瞥了眼對話框,壓低聲音,給程峰介紹了一款國外弄來的藥物,「……以此助興,程少不妨試一試?」
程峰什麼聲色場上的玩意兒沒碰過,緩緩吐出口煙:「聽話水?」
老總笑:「效果遠勝於。」
程峰忖度之間,老總已經讓人將東西送過來,「這藥物配合專業的老師,效果才是翻倍,程少請看……」
老總打開手機上一段視頻,視頻中的女人被戴著項圈,跪在地上,乖巧如同寵物。
見程峰看的認真,老總頗為自得,「此女,當年也曾在盛宴工……」
得意的話語還沒有完全吐出,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老總猛然一怔,但為時已晚,程峰注視他的目光,已經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在男人面前輕視他的女人,不是在打女人的臉,確實實實在在的在打男人的臉。
凡是高位者,他身邊養的下屬,都該被視作座上賓。
更何況,那是他的妻子。
自知犯了大忌的老總臉色蒼白,酒醒了個徹底,但已經晚了。
說出去的話,便是覆水難收。
在程峰甩手走出這包廂的那瞬,他這個老闆也做到頭了。
五點半。
千佛山上霞光滿天,安若興高采烈的拿出手機拍攝,先是拍照後是錄像,隨後又是一頓拍照。
安瀾看著她全程拿著手機拍攝,有些哭笑不得,按住她的手,「手機看夠了,你的眼睛是不是該看一會兒了?」
安若這才罷休,但沒一會兒她又拿起手機,給安瀾拍照。
從懟臉拍、到半身照、全身照,應有盡有。
安瀾察覺的時候,她已經拍了一籮筐。
火燒雲要散盡的時候,天色也黑了下來。
安瀾打算帶安若看看夜景,之後這才找了一家餐廳進去點餐。
等餐的過程中,一中年男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上來就對安瀾深深的鞠躬:「程太太,請您高抬貴手。」
特助認出來人:「趙總你這是……」
安若嚇了一跳。
安瀾目光沉靜,特助一句趙總就昭示了對方不俗的身份,這樣的老闆對她點頭哈腰,那就不是求她,求的是她身後的程峰。
「有什麼事情,你自己找程峰,我不參與他的事情。」
程峰做出什麼決定,也從來都不是她能更改。
菜很快上齊了,眼見她沒有任何鬆口的意思,陳總心一狠,直接眾目睽睽之下給安瀾跪了下去。
「是我酒後胡言,怠慢程太,惹怒了程少,還請程太大人不記小人過,日後有什麼用得著之處,趙某一定鞍前馬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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