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鼻子一酸,把她緊緊摟在懷裡,「你可能都不知道,你是第一個跟我這麼說的人。」
堅定選擇沈南意,無條件的喜歡沈南意的人。
不是家人。
是謝依。
小丫頭在她懷裡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然後好累的閉上眼睛,人燒昏了。
醫院內。
沈南意看著小小一隻躺在病床上掛吊針的小謝依,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
錢公主穿著性感的吊帶裙,一手掛著吊針,一手舉著輸液架過來,「這是你那個養女?」
沈南意聞聲抬起頭,看著她大刺咧咧的舉動,忙讓她坐下,「你這是得了什麼病?怎麼還拿著輸液架到處走?」
掛個吊針都不老實?
錢公主:「沒事,就是一點小感冒,我自己一個人輸液無聊,正好看到你跟司機抱著一個孩子來看病,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你在哪個病房。」
沈南意有些自責:「嗯,她叫謝依,也是發燒了,最近我一直忙著傾城的病情,也不知道她病了多久。」
錢公主翹著二郎腿,摸了摸下巴:「謝依?是北爺的孩子啊?你給人當後媽?」
沈南意壓著聲音,簡單給她解釋了一下謝依的身世,「不是謝霄北的親生孩子,是他一個青梅的,那女的以前在他創業初期幫過不少忙,然後被人,嗯,然後有了孩子,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但一直由謝霄北養著。」
沈南意補充:「是個很好很乖的孩子。」
錢公主:「哦……還挺複雜,但是吧,你這個跟她親媽也算是不對付,以後這孩子長大不會吃裡扒外針對你吧?」
沈南意沒有遲疑:「不會。」
錢公主詫異的看著十分肯定的沈南意:「哦……不會就好。」
「對了,那個賀老闆,那天吐血來的,是咋回事啊?」
這次輪到沈南意詫異:「吐血?」
賀毅強壯的跟野獸一樣,扛著機槍跟刀槍不入一樣,會吐血?
錢公主生動形象的給她描述:「就那天,你跟北爺離開後,他哇的就吐出一口血,我好心扶他,啪的一下子就被他給甩開了。」
沈南意第一反應是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但是下一秒就打了個激靈,她怎麼會想去關心一個恐怖分子?
賀毅這種黑老大,比誰都關心自己的性命,真有事情,也輪不到她關心。
沈南意當即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這邊沒打電話,錢公主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陳韞,「陳總,我病了,高燒,你看看咱們要不要在我沒退燒的時候試一試?現在體溫高,應該挺刺激的。」
正在跟謝霄北商談事務的陳韞:「……」
錢公主沒得到回應,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陳總?你在聽嗎?你……」
陳韞臉色難看的掛斷通話。
錢公主:「……」
沈南意:「……」
謝霄北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起手邊的咖啡,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韞。
陳韞擰開旁邊的礦泉水,降了降火:「抱歉,我們繼續。」
謝霄北笑的意味深長:「既然夫妻關係處得不錯,就跟外面那個斷了吧,別再鬧出什麼事情。」
陳韞掀起眼眸:「能輕易斷了,一年前你又何必前腳知道那位沈小姐去了盛宴坐檯,後腳就匆匆回到四方城捉人?」
「你也清楚,我本身也比不得你會謀劃,若不是若兮的病,我不可能會娶錢公主。」
提及沈南意,謝霄北要勸陳韞的心就淡了一些:「你有分寸便好。」
謝霄北從文件中拿出一份數據遞給陳韞:「程峰近日動作頻頻,據我對他的了解,他這個人在何處吃了虧,勢必要成倍討回來,下周四方城這邊的峰會,他一定會來。」
「他那麼好面子的人,癱瘓了還……」陳韞頓了頓,「看來你短時間內也是不能離開輪椅了。」
畢竟,在程峰的認知里,謝霄北現在應該是殘廢的狀態。
謝霄北眸色很淡,「程家這艘巨輪,任憑浪海翻湧,依舊穩定航行,當真是氣運加身。」
陳韞:「畢竟是三代人的積累,你想要一朝一夕越過去,自是不易,假以時日,以你的才智定然會有新的天地。」
謝霄北修長手指徐徐摩挲著杯沿,「沒多少時間了。」
謝霄北這天忙到夜裡十一點半才回到香山別墅。
彼時沈南意和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沈南
意的面頰。
窗外月色皎潔,散著淡淡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