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雲決定起床,去質問席玉,這件事他也有錯!
本想帥氣起身的她,發現自己渾身軟弱無力,起個床都很困難,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
在一番努力下,知雲終於走到房門,和正準備開門的席玉撞上:「好啊,還以為你做了事情不敢承認跑了呢!」
「我沒有,不會跑的。」只是今天醒過來,腦子也清醒過來,想起昨天做的失禮的事情,面上羞澀愧疚,有些不知所措。
知雲難得看到每天恨不得都要求親親和擁抱的人愧疚,又不想輕易放過他:「那你起床去哪了?」
「煮了早點,你起床後可以直接吃。」
席玉乖巧地站在她身前,低頭可憐望向她,如果他有尾巴的話,尾巴現在一定是沮喪地垂落,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
昨天自己確實是很過分,也不知道知雲什麼時候能消氣……
他一想到這,眼睛不受控制瞟向她的後頸,腺體上的牙痕還清晰可見,席玉臉紅起來,頭低得更低了,知雲覺得如果地上有個洞,他都可以立刻躲進去不出來。
知雲失笑出聲,指使他:「抱我去餐桌上,我沒有力氣過去。」
那雙沮喪的藍眼亮起,席玉將她抱起,輕快往餐桌走去。
直接從她胳膊提起走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面對面抱?知雲怕自己會掉下去,最後還是選擇手挽住他的脖子,腿纏上他的腰。
知雲一被放下來,不等席玉動作,伸腳踢到他腿上,踢開兩人的距離。
她指著對面,讓他坐過去。
默默在心裡要求自己不能在那張偉大的臉裝可憐時動惻隱之心,她先發制人:「為什麼不備好安撫劑!」
席玉本以為她會質問,昨晚已經算得上是強硬要標記的行為,沒想到她會先問這個。
「不喜歡安撫劑的氣味,平時注射抑制劑就可以了。」
「平時是平時,你覺得你昨晚的情況是能靠抑制劑抑制過去的嗎?」
席玉理虧:「……不能。」
「下次給我備好安撫劑,不喜歡就定製喜歡的味道。」
「嗯……」
之前的他不清楚自己喜歡什麼氣味的信息素,所以從未定製過安撫劑,現在明白自己喜歡的是草木味,他還是能接受這個氣味的安撫劑。
聽到他同意,知雲決定放過他,吃起這頓堪稱是豐富的早點。
席玉當然是希望下次易感期可以繼續在伴侶安撫下度過,他可是有伴侶的人,不會真的有alpha在有伴侶後還要靠安撫劑過日子吧?
是的,還真有人……
但他也明白安撫劑還是要買著準備好的,不說應急,大不了下次易感期,可以把使用的選擇權交到她的手上。
正當他以為知雲會揭過標記的事時,她突然說道:「對了,至於你標記的事情……」
! ! !
席玉立刻直起身子,心虛聽她譴責。
知雲把頭髮移到一邊,露出被咬得委屈泛紅的腺體:「下次咬輕一點,昨天疼死了我了。」
「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主要是昨天也是他第一次標記,又腦子混沌,失去了對力氣的控制。
席玉意識到,知雲並不牴觸他的標記。看到對面的人突然間又有了精神氣,像田間經歷許久大旱的禾苗,遇到了難得的降雨,舒展開之前捲縮起來的葉片。
知雲捧起碗裡的豆漿,香醇的味道里夾著幾絲甜意,她愉快地決定今天的早點就以這份豆漿做個結束。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婚姻所登記關係?」
「!咳咳!……咳咳咳!!!」
豆漿!我的豆漿! ! !
儘管知雲已經很努力去救豆漿,但它還是潑灑了一桌,小銀先一步上前收拾殘局。
知雲打哈哈問道:「怎麼突然聊起這個話題了?」
救命,問就是本來打算談一個甜甜的戀愛,結果對象一鍵加速跳到結婚上!
席玉:「你是不打算負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