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鳴鶴很是歡喜,連聲說「阿姁妥帖」。
沈知姁則含羞帶怯應了,回頭通知兄長,等尉鳴鶴昏迷後,找到那龍鳳香囊,虎符也就到手了。
自然,若是找不見也不打緊,沈知全照樣能支使得動京郊大營的人——京郊大營現任營官是從前沈厲的部將,中下層官兵中有數十位定國公府出身,都是在平叛中立功升職的,只認沈家人。:
在天子昏迷的情況下,沈知全以天子名字借調人手是很輕易的事情。
但有虎符在手,就更名正言順,外頭亦不會起什麼謠言揣測。
「至於宜淑妃……」韓棲雲俊眉一挑:「她帶著宮人,親自壓了藍夫人,說要揭發寧水縣主簿在宮外行蹤鬼祟,前兩日更是與藍夫人接頭、打探天子行蹤,疑似要對聖上圖謀不軌。」
「兼之後頭有人來稟,說御馬忽然口吐白沫,身有異常,其中可能被有心人做了手腳。」
沈知姁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韓棲云:這可不在她的計劃內,想也知道是韓棲雲的手筆。
「兩事並發,沈將軍與海督公立刻封了行宮出入,開始調查,宜淑妃則負責看護隨行而去的後宮嬪妃。」韓棲雲神色如常地
講著,話到此處,才像想起什麼,蹙眉道:「哦,還有霍才人的葬儀,宜淑妃也要一併安排。」
「霍才人死了?」沈知姁容色驚訝。
自霍才人坐完月子、被送去寧州行宮靜養後,沈知姁就沒有再管過她,上回還是太皇太后怕別人說她養著大皇子、有意苛待生母,特意囑咐了沈知姁,讓寧州行宮的人不許欺辱霍才人,別讓人兩三年就死了。
不過,太皇太后倒沒說不能剋扣霍才人——霍才人擅去冷宮挑釁慕容庶人,導致早產加難產,害得皇子體弱,這可是禍害皇嗣的大罪,讓她去行宮養著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不錯,對外說是患了急病亡故,實則是天子的意思。」韓棲雲嗤笑一聲:「霍才人趁著陛下換騎射服的功夫,扮作宮女闖了進去,身上甚至帶了迷香。」
「天子有令,霍才人意圖行刺,當場杖斃。」
「若不是大皇子由太皇太后撫養,霍才人恐怕連死後的名位都保不住。」
沈知姁沉默了片刻:「橫豎他現在昏著,等會兒去見太皇太后時,本宮會將霍才人之事提一提。」
太皇太后應當很樂意下懿旨追封,既展示自己的仁慈,也在大皇子面前更多個好處。
至於尉鳴鶴對此事的意見……呵,等他有機會自己出朝陽殿再改罷。
說罷,沈知姁揚聲喚來蕪荑:「你先去一趟瑤池殿,讓白苓將本宮要的東西拿來,再去請楚中書過來擬詔。」
蕪荑福身應下,不過是一刻鐘的功夫,就利索地辦好了沈知姁吩咐的事情。
*
楚中書剛用完午膳,就見沈皇后身邊的大宮女來請,心中一個哆嗦,忙不迭地跟上,還從隨身的荷包中取出所有的銀子,想以此向蕪荑打聽情況。
蕪荑露出和氣的微笑:「中書客氣,娘娘請您去御書房,自然是讓您奉命擬旨。」
說罷,蕪荑推拒了楚中書的銀子:「皇后娘娘吩咐,中書剛剛晉升,是陛下看中的心腹,一應份例都按最好的來,還撥了兩位宮女與兩位宦官伺候您。」
楚中書當即就感激道:「微臣多謝皇后娘娘照拂。」
他這回是真心實意的:他剛剛用膳時還在琢磨,自己適才在沈皇后面前落了個不好的印象,身上銀錢又不多,早就聽說宮中只認權勢和銀子,那自己這段時間可要遭罪了。
誰知沈皇后竟都安排好了。
那自己荷包中的這點兒銀子,足夠應對侍奉自己的四位宮人了。
隨後,楚中書將心思轉到正事上來:沈皇后現在奉命傳他,應是陛下已經安全回宮了。那他只管認真擬旨,每回陛下要傳命,就會想起他的好處呢!
楚中書又像剛得知自己晉升中書舍人那樣,歡喜地沉浸在一股「本官要成為天子心腹了」的情緒中。
及至到了御書房,對上那雙冷漠的桃花眸子,楚中書內心的美夢瞬間破碎,趕緊行禮:「微臣參見督公,參見皇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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