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不包括話本、戲冊這樣玩意兒,若是被逮到了,至少要吃一頓板子。
「外頭流行的?難怪這樣有趣。」沈知姁聞言,笑意更深:哥哥的動作的確迅速快捷,想來這樣的話話本,在京中已經傳播頗廣。
但凡對先帝後宮有些了解記憶的,就能從中窺見端倪——那話本雖改動了不少地方,可有些要緊的大事是能對得上的。
只不過,朝臣宗親極少有愛看話本的。
現在僅在民間流傳罷了。
「大王子在京中已經住了三月了,明日我召他入宮,妹妹讓小宮女們再將這故事說一遍。」沈知姁輕聲道:「還請妹妹幫我,舉辦一場家宴,和大王子詳細講述這個故事。」
「再讓大王子,在京中玩樂時同那些貴族紈絝細細說來。」
土藩太子離京前,為仙姬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敲打、震懾作為質子的土藩大王子,讓他在京中安分呆著、做些無害不上進的模樣,並且全力保障仙姬的安全、聽從仙姬的指揮。
大王子和仙姬關係並不算很親近。
可此時在異國他鄉,兩人之間的親緣關係就愈發顯得珍貴。
和貴儀毫不猶豫地應了:「姐姐放心,我會讓大哥做到的。」
說罷,和貴儀悄悄拉了拉沈知姁的袖子,愁眉苦臉地詢問如何在元旦和年節的宴席上請假。
她今年在萬壽節,穿著沉重的吉服,好容易行完了叩拜禮、說完敬酒賀詞,誰知還要在座位上枯坐好幾個時辰。
和貴儀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若是讓她選,她寧可在自己宮中,和小宮女們玩遊戲。
「元旦和年節都是大定重要的節慶日,除非病重,否則都要參加,更何況你現在代表著土藩。」沈知姁瞧著和貴儀眉眼間透出來的古靈精色,容色溫和:「不過你年歲小,來到京城水土不服也是有的,可以藉故早些退場……」
沈知姁低聲含笑,為和貴儀出著主意。
接下來的幾日,傳聞說是野史的這個故事,沈知姁陸續從吳婕妤、瑜貴儀甚至頤壽宮中聽到。
相對應的,尉鳴鶴這幾日不曾踏足後宮,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焦頭爛額。
太皇太后為此略留了一次沈知姁,面上神色憂心忡忡卻不知如何言說,只能委婉問道:「陛下近日如何?小姁耳中可有聽見什麼新鮮事情?」
「陛下近日只遣元子早晚來問安送膳,說是前朝事務繁忙。」沈知姁垂下眼帘,做出一副懵然的模樣:「至於新鮮事情……臣妾安心養胎,當真是不知,難道宮人們又興胡亂議論的做派,污了您的耳朵?」
「皇后娘娘放心,後宮無事,是太皇太后擔心您日常提不起興致,故有一問。」方尚宮冷靜接口:「太皇太后還特意吩咐了殿中省,讓他們去民間請有名的雜耍班子,好逗皇后您一樂。」
沈知姁當即就露出感動的神色,謝恩後告退。
太皇太后的面色從憂心轉為苦悶:「哀家真是糊塗了,小姁不曾經歷過先帝的事情,即便是聽見那話本野史,也不過一笑了之。」
「方尚宮,若那故事是真的,那哀家……」話到此處,太皇太后的嗓音難得生了顫意。
弒母之事,實在過於駭人。
而敢弒母,甚至在弒母之後偽裝成受害者博得同情的人,又該是如何的狼心狗肺、狠辣無情?
方尚宮趕緊勸解:「不過一話本故事,太皇太后您務必不能當真。」
「哀家知道。」太皇太后聽出方尚宮的言外之意,已漸白的眉須中愁意更甚,腦中思緒一轉,不由得想起上回承恩公夫人進宮、見了大皇子、脫口讚揚「太皇太后精心照料、大皇子日漸康健」的話。
這話要是落在皇帝耳中,說不準就是承恩公府有意匡扶大皇子……
「你去遞個消息,讓承恩公府最近幾月不必遞牌子請求覲見,年節時的外命婦請安,就推說病了。」太皇太后長嘆一聲,愁眉不展地安排下去:「告知宜昭媛,年節將近,宮務繁忙,令宮人不許偷懶玩樂,尤其不許流傳話本。」
「若是還明知故犯,就治以重罪,以儆效尤。」
*
「稟娘娘,陛下正在朝陽殿怒發雷霆,奴才們實在是勸止不住!」剛從頤壽宮回來,沈知姁便見到滿面驚容的元子,急匆匆上前,請沈知姁往朝陽殿救場。
「本宮三日前見陛下,陛下還是好好的,怎麼會忽然生氣?」沈知姁斜斜地坐在鳳輦上,明黃色的帷帳掩住她嬌面上的漫不經心,只剩下尾音倏然含怒:「究竟是前朝的事情,還是御前的人伺候得不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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