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皇后之位,是再多的珍寶錢財、再純摯的真情實感都比不上的。
更何況,尉鳴鶴的愛情本質基礎是利己,一點兒都不純粹,送給路邊的小花小草都不會有生靈要。
沈知姁迅速理清自己首要做的事:將天災的發生與自己這個皇后撇開關係。
不過在此之前,她能用這件事情,讓自己的勢力發展更上一層樓。
負責探聽人脈消息的白苓咬牙切齒,迅速做下決斷,請示道:「娘娘,此事是奴婢失職,請給奴婢半日時間,一定會將散播消息的源頭查清!」
「能悄無聲息地避開瑤池殿散播謠言,就說明此人下了極大的功夫,本事不小,並非你的失職。」沈知姁定下心神,眼底眸光一轉,流瀉出三分笑意:「現在倒是不急著查清幕後之人,咱們可以反過來利用這個局面,來做些事情。」
蕪荑眉心一動,也跟著輕笑起來,領著幾位心腹上前屈膝:「奴婢/奴才靜聽娘娘吩咐。」
沈知姁唇畔的笑意輕輕一漾:「其實主使並不難找——現下這謠言只在皇宮中傳播,就說明對方也在這皇宮中,且外頭能用的人很少,正在想方設法地從宮中滲透到外面。」
「既然如此,本宮何不幫一幫那人?」
如今朝堂上瞧著風平浪靜,可那是對於尉鳴鶴而言。
現下朝中,不論是世家還是新貴,都從謀逆的陰霾中走出,轉而將目光投向更為長遠的投資。
比如尉鳴鶴空空蕩蕩的後宮。
又比如完全有可能被取而代之的皇后之位。
說罷,沈知姁起身走向書房,眉目舒展,語氣輕鬆:「杜仲,白苓,你們準備著聯繫外面,將這則謠言有控制地傳給那些近日不安分的人,除了那幾位大人,皇商中也要挑揀些。」
「我去給母親寫一封信報平安,順便給兄長送一些名貴藥材,等半日後,你們倆各送了去。」
杜仲與白苓二人應了退下。
青葙主動請纓,借著去見姐姐青蘿,去查一查嚼舌根、被杖殺的兩位宮人是在哪兒做事的,祖籍何地。
蕪荑隨著沈知姁到書房研磨,眉頭略蹙:「娘娘,這樣一來,朝陽殿定會知道這個消息,難免來問。」
「他知道了正好,擔憂之下,就不會想著探究我聯繫母家之事。」沈知姁提筆寫信,容色別有一番沉艷:「元子不是說了麼,將近年關,朝政繁忙,尉鳴鶴還要著手畫京城燈會圖。」
「事務繁雜,難免腦中昏昏沉沉,需要一盞好茶來醒神。」
「蕪荑,你去親自泡茶。」
沈知姁說罷,唇角微勾,眼中像落了一場細碎冷冽的冬雪。
*
一年多來,沈知姁在朝陽殿附近花費心力布置的人脈起了作用,正好卡在半日後將消息遞去朝陽殿。
彼時將近晚膳,尉鳴鶴勉強用好了大半的右手批閱完奏摺,將手邊一卷畫紙打開,預備勾勒線條。
誰知元子急慌慌地進來,稟明沈知姁給沈夫人送信之事:「專送信的宦官前來稟報,說白苓送信來時神色不對,特意不許聲張。」
說罷,元子乖覺地將信遞上:「奴才悄悄取了來,給陛下瞧一瞧。」
尉鳴鶴眉頭擰起:「近日宮中無事,阿姁為何……」
元子聽後思索了片刻,出聲提醒:「陛下可還記得,前幾日在御花園聽到的污言穢語……」
這讓尉鳴鶴猝然一驚,面上溢出濃濃的不悅之色:「朕不是已經下令,說此事絕不允許傳到皇后耳中!底下是怎麼辦事的!」
這話便有責問元子辦事不力之意。
元子滿臉苦色,忙不迭跪下請罪:「陛下,您親自下令,奴才怎麼敢怠慢?奴才親自去封了口,為了防止萬一,也將在場知情的人都調到了寧州行宮。」
「只是皇后娘娘天性聰慧,難免會察覺到什麼。」
尉鳴鶴面色冷峻,先將沈知姁的信展開一看,見上頭言辭冷靜,是報平安之語,還講了這些日子他是如何照顧體貼。
言語中不自覺流露出的愛慕情愫,讓尉鳴鶴臉色稍緩。
「陛下,奴才立刻吩咐擺駕瑤池殿。」元子從尉鳴鶴的神色變化中猜出信件的大致內容,抓住了這機會,順勢將尉鳴鶴的注意力轉移。
「快去。」尉鳴鶴將信件遞迴去:「讓他們將皇后的信速速送去,莫讓皇后憂心,再准沈夫人近日遞交帖子、入宮請安。」
他自己則是換了身常服,要去瑤池殿安慰因為流言蜚語而惶恐的沈知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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