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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兒都不去,我要在這等陛下醒來,我要揭發你!」

話未曾說完,元子的拂塵已經劈頭蓋臉而下:「放肆!貴妃娘娘豈容你污衊!」

「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從尚刑局裡得到的證據!庶人若是不服氣,可以從尚刑局裡再走

一遭!」

尚刑局是何等分量,宮人們全都清楚,故而未曾將慕容燕的話聽在耳朵里,只認為是個在冷宮中呆久了的瘋女人,生怕對方真的衝撞了貴妃,上前幫著按住,好讓轎輦落腳。

沈知姁緩緩下了轎輦,面上嫣然一笑,湊近慕容燕低聲耳語:「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和陛下很是相似。」

「你難道猜不到,你在陛下面前說這些話,到底是揭發有功,還是污衊欺君?」

慕容燕近乎癲狂的笑聲戛然而止。

她滿是怨毒仇恨的眼中,出現了一瞬的愣神。

在這一刻,慕容燕意識到,在去年萬壽節,沈知姁留宿朝陽殿時,自己就該使出一切的手段阻攔——沈知姁和尉鳴鶴從前,絕對不是簡單的同窗情誼,也絕對不是她認為的、沈知姁對尉鳴鶴的一廂情願。

只要沈知姁稍稍服軟,天子就會忍不住心軟。

正是這一情報的缺失,讓慕容燕一步錯、步步錯。

「帶慕容庶人去旁邊候著罷,事關慕容丞相,不得不謹慎對待。」沈知姁從慕容燕身上淡然移開目光,細眉蹙起,對蕪荑道:「再去太醫院請楊太醫來為本宮包紮。」

元子聞言一愣,方注意到沈知姁左臂處的那一道血痕,並非是在戰場上不小心蹭來的,而是實打實受了傷:「哎呦,娘娘您受了傷怎麼不早說?」

「蕪荑,你快扶著娘娘進去,奴才去太醫院——正好諸葛院判開了藥方,奴才親自去為陛下抓藥。」

杜仲帶了慕容燕下去,元子去抓藥,沈知姁被杜仲扶著進了朝陽殿,順手讓小魚子帶著宮人去外面候著:「裡頭有本宮與諸葛院判就行了,省得人多亂糟糟的,擾了對陛下的診治。」

待朝陽殿室內都被清空後,沈知姁方不緊不慢地進了寢殿。

諸葛院判正在裡頭歇著喝茶,見是沈知姁,臉上露出笑臉:「我早上去給夫人診脈,聽見沈兄極有可能重獲清白……」

話到一半,他看到沈知姁被劃傷的左臂,忙上前察看:「怎麼受了傷?快快,現下天熱,得早些處理才好。」

「院判先不著急,這傷並不多疼。」沈知姁抬手阻止諸葛院判的動作,轉而將目光投向床上依舊昏迷的尉鳴鶴:「我從前聽父親說,您在北疆可是正骨的好手。」

「所以,我想請您幫著……將尉鳴鶴的右手摺斷。」

沈知姁一雙清澈的杏眸中閃過霜雪一樣的光亮,口吻堅定,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第113章 急報「阿姁,朕下旨封你為後。」……

第一百一十三章

尉鳴鶴是被一陣陣連綿不絕的痛意給生生疼醒的。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沈知姁正在闔眼小憩、卻緊蹙著眉頭、顯示著不安與惶痛的小臉。

原先如凝脂的面頰上仍殘留著髒污,染著鮮血的梅子青襦裙亦沒有更換。

尉鳴鶴心中泛起鈍鈍的心痛,疼惜沈知姁所受的傷與污,同時又有不可遏制的欣喜與感動,為沈知姁這樣在乎自己、願意為了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到刀槍無眼的地方而動容萬分。

在這樣甜酸交雜的感受中,尉鳴鶴還品嘗出三分苦味的後怕:若是阿姁真的出了事……

可惜還沒來得及細想,從腳踝、右手處傳來的綿痛隨著尉鳴鶴的意識清醒驟然劇烈起來,讓尉鳴鶴痛到面色扭曲,直接發出一聲「嘶」聲,在床上弓起身子,像一條被鉗住脖子的惡犬。

沈知姁杏眸帶著朦朧的疲倦醒來。

見尉鳴鶴醒來,她眼底就像是落入星籽,微微閃著光:「陛下醒了?」

她偏過身子,掩住左肩的紗布,只關切道:「陛下,您都瞞著臣妾,要不是諸葛院判告訴臣妾,臣妾都不知道您這段日子為著謀反之事殫精竭慮、心緒過重以至休息不佳,這才在捉拿這樣的關鍵之機從馬上摔下。」

「您各處都還好,只是身上腳踝處受了刺傷,摔下時又用右臂撐了一下,導致骨折,需要好好靜養,不得輕易挪動。」

因為迷香丸,尉鳴鶴現在的思維並不如常日那樣清晰,兼之劇痛的影響,十分輕易地就接受了這樣的說法,轉而問起更重要的事情:「朕暈過去後,後面是怎麼處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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