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缸子這一撞,陛下必定怒上心頭,令尚刑局審問。
那接下來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韋氏姐妹不過是捎帶著拖下水罷了,重頭戲還在後面。
想罷,謹容華小心覷了眼尉鳴鶴,果見帝王臉上覆著陰沉烏色,似有暴風雨來臨。
「沒想到此人還是個忠僕。」尉鳴鶴目光掃過縮在一旁的韋寶林,又在正殿中淡掃一圈,唇角勾出一抹嗤怒:「將他抬去尚刑局,告訴閆旺,朕要他半個時辰內,審出背後之人。」
「要是做不到,朕賜他去亂葬崗住!」
尉鳴鶴說完,微抬下頜,點著元子:「你跟著去,一旦有了背後之人的線索,將相關人員全都帶來!」
元子忙不迭點頭,一邊說陛下放心,一邊讓
兩個大力宦官抬起缸子,小跑著去尚刑局。
也不知是閆總管的手段了得,還是缸子生性軟骨頭,半個時辰才過去一半多,元子就帶了消息回來。
「瑜才人?」尉鳴鶴長眉一挑,顯出幾分詫異。
他點過瑜才人,記得是個秀氣溫懦的女子,處事很安分。
尉鳴鶴挺喜歡和瑜才人說話的,尤其是問些慕容氏族裡的八卦事情。
而且瑜才人的父親,算是難得沒步入黨派之爭的慕容氏人,早早就分了家,素日進言亦頗有道理,對得起朝議大夫的官職。
元子亦對這個結果感到驚訝:「是,閆總管反覆審問了三遍,確保那宦官不曾說謊——奴才已經讓小魚子去霽月軒請瑜才人過來了。」
謹容華仍是滿面訝異,旋即又變作沉思。
一眼望去,就好像她是不信瑜才人會做這種事情,可又想起了什麼,改變了主意。
韋才人緊蹙眉頭,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對勁:落在韋寶林身上的罪名,就這樣輕飄飄沒了?
韋寶林現在才回過神來,想起缸子的舉動言語,氣得咬牙,對韋才人低罵道:「閹人果然是賤骨頭!我平日裡也沒虧待他,這麼容易就被人收買了來陷害我!」
「呸,慕容家的人都是一肚子壞水!」
尉鳴鶴在短暫的詫異過後,眸光就恢復冷然:「你細說。」
「根據缸子供述,韋寶林自降位之後,性子就變得易怒暴躁,時不時打罵宮人,磋磨宮人做細緻磨人的活兒。」
「一月前,缸子因此生了凍瘡,去外頭尋藥,受了小越子的幫助,兩人日漸熟悉。」元子將細節詳細道出:「不久後,瑜才人入宮,小越子被分去伺候。」
「與此同時,韋寶林之舉愈發明顯,還會與韋才人一塊兒咒罵貴妃、瑜才人、洛寶林。缸子說與小越子後,小越子隔日就來找他,說幫他想了個法子,既有利於瑜才人,也能幫他出氣。」
「到時候缸子就能用這件事情作為投名狀,去瑜才人那兒伺候,前途無量。」
「缸子賄賂有福的錢和酒,還有韋寶林的帕子,全是從小越子那兒拿的。」
元子說罷,補充道:「從始至終,小越子吩咐缸子如何行事時,都沒有提到是瑜才人的吩咐。」
韋寶林在一旁怒氣沖沖:「呵,那些銀錢和寶林份例的酒,他一個奴才怎麼可能得到!」
「必定是瑜才人在背後支持!」
說罷,韋寶林就得了尉鳴鶴一個厭惡的眼神。
她方後知後覺,缸子的供詞將她素日裡苛責宮人、對貴妃等嫉妒之事都道了出來。
屢犯失德之事,她還能復寵麼……
韋寶林的臂膀有些無力地垂下。
韋才人卻並未像方才一樣去接,而是後退一步,抿唇不言:原是如此,她們韋氏並不是布局人的主要目的。
看似洗脫了嫌疑,可卻在帝王眼中留下了極為不好的印象。
韋氏削爵,韋寶林極難復寵,而自己尚未承寵,後宮有瑜才人、洛寶林後來居上。
對付現在的韋氏,只要一個「有失后妃之德」足矣。
韋才人心中清楚地明白,自己從未和韋寶林一起談論過後宮妃嬪,缸子那句莫約是被人授意的誣告——可陛下是相信的。
韋寶林既然難以扶起,現下最要緊的就是將自己脫出。
不過現在陛下全心全意在貴妃落水之事上,現在並不是好的說話時機。
伴著韋氏姐妹的後退,瑜才人被帶到了瑤池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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