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才好,心中越是不平,將來爬床的手段就越激進,自然更容易讓尉鳴鶴生氣。
沈知姁沒再看她們,美美地進屋午憩了。
中途牛乳團踏著貓步進來,乖巧地縮進沈知姁懷中,厚長濃密貓毛蓋住沈知姁的雙臂。
於是沈知姁被熱醒時,還有些懵。
蕪荑聽見動靜進來,見一人一貓正在大眼瞪小眼,就抿唇憋笑,趕緊將牛乳團抱走:「連翹正在外頭找牛乳團呢,誰知它偷偷溜進來陪娘娘午憩。」
「瞧你的神色,外頭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沈知姁轉了轉被牛乳團壓酸的手腕,看出蕪荑神色中的不對勁,輕笑問道。
「娘娘,據杜仲匯報,就在半刻鐘前,慕容婕妤和韋寶林一前一後地提著食盒去了朝陽殿,看著是給陛下送下午的茶點。」
蕪荑納罕道:「韋寶林去,奴婢們都不覺得奇怪,誰知慕容婕妤也一反常態,主動送去點心。」
要知道,自從入宮之後,慕容婕妤就是一副端莊大方的樣子,既不邀寵也不爭寵,對誰都是和氣微笑。
不過給人的不是如沐春風之感,而是把自己當作皇后處事的彆扭感。
這下慕容婕妤主動送點心,可就維持不住這股彆扭的清高感了。
而且還和韋寶林撞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一場好戲。
「杜仲和白苓還打了個賭,說要猜陛下會留下誰的點心。」
沈知姁打了個小呵欠,倒有些不感興趣:「他誰的都不會留下,只可惜兩朵鮮花有意,尉鳴鶴這皇帝無情。」
在朝政面前,就是先帝復活都是小事。
她就是知道,從現在到年底,前朝至少有夜影衛和戶部兩件大事,而後宮慕容婕妤又有伺機爭寵之心,這才「鼓勵」韋寶林在尉鳴鶴面前多露露臉。
正好三方牽制,暗流涌動,誰都別礙著她十一月底的宮女選拔。
第51章 一切順利她等著尉鳴鶴願意為她死的那……
正如蕪荑她們的猜測,朝陽殿前一片緊張氣氛。
韋寶林不情不願地給慕容婕妤行了禮,起身後就忍不住陰陽道:「嬪妾怎麼記得,上回有人和嬪妾說,不會做這等邀寵之事?」
「當時嬪妾瞎了眼,還以為此人算得上高風亮節,結果竟是想等著競爭對手都沒了,自個兒趁虛而入。」
慕容婕妤回頭看她一眼,目光在韋寶林的雙膝上停留一瞬。
看得韋寶林雙膝發疼,早晨被罰跪的難堪和怒氣又湧上心頭。
她看了看朝陽殿的匾額,撐著站直身子,挑釁地望嚮慕容婕妤——這可是在朝陽殿面前,有本事也帶著宦官逼她罰跪!
「元子公公,不知金侯公公去了哪兒做事?」慕容婕妤懶得搭理韋寶林,對元子含笑行了半禮,神色關懷,低聲道:「本嬪知道金侯公公因……受罰,但從前本嬪受到金侯公公的諸多關照,想要盡些綿薄之力,報答金侯公公。」
說著,慕容婕妤就從袖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元子手中。
見元子收下,慕容婕妤臉上的笑意就深了些:她說這些話,就是為了拉攏元子,讓元子知道她是個講究情義的人,即便你落魄了,也願意看在往日情分上幫你一把。而且出手大方,對著個沒前途的宦官也能掏出金錠。
至於荷包中的錢財能不能到金侯手上,慕容婕妤一點兒都不關心,甚至希望元子將這荷包給昧下。
所謂拿人手短,元子貪了這荷包,將來就更好收買一些。
慕容婕妤卻沒有想到,元子提著兩個食盒進去之後,直接將那一包金錠交給了福如海,原話複述了一番。
福如海眼中流露出幾分深思,讓元子跟在自己身後,在御書房前請見後,進門覲見尉鳴鶴。
他低著頭,假裝看不到前頭站這的喜公公,將慕容婕妤的話道了一遍:「金侯是奴才的徒弟,沒教好讓他成了罪人。陛下開恩免他一死,奴才感激不盡。」
「不過慕容婕妤所給予的錢財過多,話中又有別意,所以奴才不敢擅加處置。」
福如海上前,將荷包打開一角,裡頭頓時就有金光流瀉。
「都說韋氏門楣豪富,朕瞧著慕容氏也不差。」尉鳴鶴瞥了一眼,眼中露出幾分厭惡:「把點心都退回去,這荷包你自己收了吧。」
他還點了點元子:「不錯,不為金銀動心,好好跟著你師父學。」
元子心情激動地退下,順便將兩盒糕點給退了下去:「陛下忙於朝政,心領了婕妤和寶林的心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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