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奴才不吭聲,白青他還打算將一切罪責都推到奴才身上,好繼續欺瞞娘娘!」
「白青,你可還有話要辯解?」沈知姁並不意外:昨日蕪荑回瑤池殿後,就依據她的吩咐,找了箬蘭盯著白青的一舉一動。
箬蘭做過灑掃,接觸過小丁子,知道此人隨白青,是個好財的,偏生性膽小怕事。昨夜小丁子心驚膽戰幫著白青奔走的時候,被箬蘭捉住,簡單三兩句勸說,就令小丁子不聲不響地反水。
小丁子所供出的證詞時間明晰,甚至將白青造過假的地方都指出大半。
若白青再嘴硬狡辯,直接去殿中省查過往記檔,就能知曉真相。
意識到自己無可抵賴的白青癱倒在地,手中捧著的木盒滑落,輕輕倒在地上。
「娘娘,娘娘!」白青像拿著救命稻草一樣捧起那盒子,膝行到沈知姁面前,面上痛哭流涕:「奴才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才犯下大錯,還請娘娘原諒!」
「奴才入瑤池殿侍奉一年,時時刻刻都將娘娘的話放在心上,即便沒有功勞,也請娘娘想一想奴才的苦勞!」
「請娘娘看,這是奴才昨日尋了一天才找的簪子。」
盒中靜靜躺著一枚玲瓏精緻的白玉響鈴簪。
沈知姁雙眉輕彎,嘆惋道:「白青,你與茯苓在一塊久了,竟也變得口舌伶俐,慣會顛倒黑白起來。」
蕪荑聽白青適才的言語掙扎,早已是面有怒色,此刻沉聲輕斥:「你掌管庫房,卻尋不到娘娘要用的東西,現在找到了,不
說請罪,竟來邀功!」
她怎麼以前沒看出來,白青竟是這樣的厚臉皮!
「還請元公公看一看,這簪子有何問題。」沈知姁拿起簪子,遞給元子,望著一臉迷惘的白青微微一笑。
她是用簪子給白青挖坑跳呢。
光動白青有什麼意思?
要動就要將這一條錢財往來的線給徹底斷掉!
區區一個白青,若無人幫助,哪能順順利利地將作假的物件送出宮換錢?又如何在一天一夜間補上大半貪掉的物件?
這條線上的人,估計都是白青通過茯苓接觸到的。
只可能是慕容氏的人。
沈知姁心中一陣舒暢:這第三份「清人大禮」,可是她給慕容婕妤最用心的一個禮。
只盼是個巨大的驚喜。
「白公公是入宮後才侍奉昭儀的,可能不知,這白玉響鈴簪雖是昭儀帶入宮中的,卻是陛下所贈。」白青看了眼簪子的底部,就知曉不對勁之處:「是陛下在宮中元宵節時得來的頭彩,由司珍局打造,勝在精妙巧思。」
「外頭的首飾鋪子近些年流行仿製宮中樣式,但仿得再像,都不會像昭儀的這枚白玉響鈴簪一樣,有司珍局的宮印。」
白青萬萬想不到,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壓箱底且材質平平的一枚簪子,竟出自陛下之手!
偷賣御賜之物,這可不是打不打板子的問題了,這是性命保不保得住的問題!
白青這下不跪了,整個人都伏在地上磕頭,真心實意地哭求沈知姁的原諒。
殿內一片聒噪的哭泣躁響。
「讓杜仲找人來,將白青拖到院子裡,令所有人都來看著。」沈知姁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做了決斷。
這正是個殺雞儆猴的好機會呢。
抿完茶,沈知姁略眨眨眼,帶著一絲傷心與元子說話:「此事涉及陛下,恐怕還與宮外有所牽連,本宮不好擅自處置,請公公同陛下說一聲,讓陛下給本宮支個主意。」
「奴才省得。」元子也想到其中利害,站起身,口中寬慰:「這等刁奴一貫心黑,娘娘不必因此怪責自身,陛下也定不會怪罪娘娘。」
「娘娘且將這刁奴打一遍板子,奴才這就去請示陛下。」
杜仲近日通過了蕪荑的觀察審核,十分有幹勁,帶著兩個大力宦官,三下五除二就將口中大聲哀求的白青拖到庭院中,放在專打板子的長凳上。
小丁子察言觀色,主動躺到了旁邊的長凳上。
被要求圍觀的宮人們見狀就是一默,膽小些的更是心中害怕得直打鼓:昭儀素性和善,他們幾乎都忘了,身為一宮主位,昭儀是有職權對奴才處以刑罰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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