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可有姓韓的?」沈知姁輕聲詢問。
蕪荑回想了一番後搖頭說沒有。
沈知姁細眉微微蹙起,陷入思索:宮中能做苦力的地方,除了上面找過的三個,就只剩下……上林苑灑掃了。
尉鳴鶴之前好像說過在上林苑置了一景?
那正好過兩日去瞧一瞧,順便展示自己的痴情。
計劃好接下來的事情,沈知姁雙眼如兩輪彎彎的月牙。
她拿起葉姑姑送來的圖冊,走到窗邊的羅漢床上坐下,一抬眼就能看到御書房。
坐在這兒,一股子牽掛盼念的味道就出來了。
*
御書房中。
韋將軍請完安,看著眼前的證據冷汗如雨下。
「陛下,白果香當真是出自慕容氏!」他和韋容華是同樣的說辭,不過將對象換作了慕容丞相,還詳細說了之前二人談起白果香時場景,時間地點都說得明明白白,也在最後提及了萬香樓的王師傅。
尉鳴鶴淡掃過韋將軍的臉:「朕已經派人前去調查。」
「將軍不若趁著空閒,和朕講一講近日虎威軍訓練得如何?」
韋將軍一下子就想起來長女的話——「父親,你要讓陛下獲得利益。」
足以打動陛下、免去韋氏九族之罪的利益……他能交出來的,只有手中兩萬的虎威軍。
「蒙陛下聖恩,虎威軍訓練得頗有成效。」韋將軍忍著可能要讓出軍權的心痛,認真匯報虎威軍的訓練情況。
說到差不多時,負責去萬香樓調查的副統領回來匯報。
——萬香樓的王師傅現已上吊自盡,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遺書與虎威將軍府的牌子。
遺書上說自己一時貪婪,收了韋氏千兩白銀,做了有毒的白果香。然做成後每夜都能夢見厲鬼索命,難以入睡,甚至發展到白日裡能見鬼。王師傅實在忍受不住,故而上吊自盡。
遺書里還很巧妙地提到王師傅無親無故,孑然一人。
副統領將一箱白銀抬上:「這是在王師傅床下暗格中找到的。」
「臣已將遺書驗過,確實是王師傅親手所寫。虎威將軍府的牌子,也並非偽造」
韋將軍呆呆地聽著,險些破口大罵:早不死晚不死,偏偏這個時候死!真是該死!
他對上尉鳴鶴冷到極致的目光,壓住心底的罵聲,跪下陳情:「陛下,您可派人徹查微臣府上,決沒有人去萬香樓找過王師傅!」
「將軍來時恐怕沒有。」尉鳴鶴淡淡一笑,點醒意圖再掙扎幾下的韋將軍:「不過朕猜,現在應該能有人作證。」
虎威將軍府中不乾淨了!
韋將軍身形一晃,知道自己若再放不下軍權,整個家族都難以保全。
他立刻拱手正色道:「陛下,微臣受詔入宮,有藉機向陛下告假休養之意。」
「臣年輕時在戰場上落下病根,昨日訓練時就有舊傷復發的跡象。」
「臣自覺無法統領虎威軍,懇請陛下允准臣安靜修養。」韋將軍洪亮的嗓門響徹御書房,隨著話音落下奉上隨身攜帶的虎威軍虎符。
「哦?那將軍可有接任的人選推薦?」尉鳴鶴為韋將軍的知情識趣感到驚訝:難道,虎威將軍府近日新來了個聰明的幕僚?
韋將軍一臉義正言辭地看向尉鳴鶴:「若論領兵帶將、知人善用,這天下誰能比得上陛下您呢?」
「陛下能親領虎威軍,是虎威軍至高無上的榮耀!」
正說著,尚刑局的奉御閆公公求見。
尉鳴鶴揮手讓進。
一面容極白、眼珠極黑,看著死氣沉沉的中年宦官進來行禮,匯報尚刑局在過去幾個時辰內的審訊結果。
後宮中明確接觸過白果香的,除了韋容華身邊的兩位宮女,能查到的就只有黃院判及其醫童、殿中省雲總管手下的兩個小宦官。
「稟陛下,黃院判今晚未曾值夜,人在宮外,故奴才只審訊了醫童。」閆公公的嗓音沙啞粗糲:「醫童說當時黃院判收了韋容華賄賂,草草聞了幾下,對外說並未檢測出問題。」
「雲總管則說當時忙於陛下吩咐的重修舊殿舍之事,脫不開身,就讓手下兩個小宦官去跟著查驗,誰知竟然犯下大錯——雲總管隨著奴才一塊來的,現在正跪在外頭請罪。」
「那、那兩個小宦官呢?他們怎麼說」韋將軍越聽越心急,忍不住插嘴詢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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