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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中就是定了元子為接班人的意思。

畢竟金侯今夜在尉鳴鶴面前留下了無可翻身的壞印象。

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直接盡心培養元子。

至於金侯……等過上一個月,給他找個清閒的好差事吧,也不枉師徒一場了。

元子聞言自是欣喜,不過片刻後就正色行禮,表示自己會知恩圖報,還頗孝順地將自己懷中放著的手爐塞到福如海手上。

蕪荑在一旁含笑看著。

三個人值夜倒也不枯燥。

莫約一個時辰後,元子第十次抬眼看向殿內,見裡頭毫無動靜,就猶猶豫豫地詢問福如海:「師父,怎麼陛下與娘娘這麼久都沒有動靜,也沒有叫水?」

這雖是他第一次在殿內值夜,可也知道些流程,侍寢之後,裡頭的主子們是要叫熱水的。

「這就說明,陛下與娘娘說了一會子話,直接入眠了。」福如海知道尉鳴鶴是個有

氣必發的脾氣,看寢殿中平和一片,心下格外輕鬆。

他一轉頭,見元子滿面疑惑,不由輕笑,用拂塵點了點元子的肩膀,甩了個眼神過去,低聲道:「對於天子來說,讓妃嬪侍寢並不是難事。可若是天子能心甘情願地陪著哪位娘娘說夜話,那可就十分難得了。」

陛下心中還是有沈昭儀的。

看了眼在對面眯覺的蕪荑,福如海也預備著睡一會子,臨睡前還提點了元子一句:「明兒你早點醒,去御膳房走一趟,要陛下和昭儀素日愛吃的樣式。」

說罷,福如海就抱著對退休生活的美好期許入睡。

直到迷迷糊糊間,他聽見有人喚他名字。

福如海一個激靈,醒來後發覺天色微亮,還不到起身的點兒。他轉頭一掃,差點嚇得跳起來——蕪荑和元子竟都不見了。

來不及細思,福如海先從地上抓起拂塵,推門進了寢殿。

寢殿中尚有白果香的氣息。

「陛下……」福如海行禮動作還沒做完,就被尉鳴鶴打斷。

「沈昭儀呢?」懷中空落落地帝王心情十分不好,冷冷地盯視著有些慌張的福如海:「你在外頭值夜,竟不知道?」

那目光如針如刺,扎得福如海兩股戰戰:他總不能說,昨夜過於放鬆,睡得有些死了吧?

就在福如海猶豫是不是要以死謝罪的時候,殿門傳來些許動靜。

尉鳴鶴循聲望去,就見沈知姁青絲披散、唇色蒼白,行走時竟要蕪荑和元子兩人扶著。

他立刻起身,大步行至門口,伸手扶住沈知姁,神色關切:「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沈知姁憔悴著一張粉面,抿起唇就要搖頭。

頸間的瓔珞項圈隨她動作輕響,似乎輕了些分量。

蕪荑照著計劃焦急出聲:「陛下,娘娘適才醒了,說胸悶想吐,又不想打擾陛下,所以強撐著去了偏殿。」

「胸悶想吐?」尉鳴鶴擰起俊眉,揮開元子和蕪荑,親手攙扶沈知姁。

「奴才立刻去請御醫!」元子收到福如海的眼神提示,行禮後往太醫院一陣小跑。

跑著跑著,他忽然想起一事:諸葛院判驗出白果香的成分後,曾說裡頭的青木香,會致人胸悶嘔吐。

難道……

莫名地,元子的心越跳越快。

第29章 母親(雙更合一)尉鳴鶴目光沉下,眼……

等到了太醫院,元子就發覺裡頭的氣氛極不尋常,諸位御醫都坐在座位上,默默地坐著自己的事情。

惟有一個姓黃的右院判,神色不大好。

走到裡頭,元子就看到諸葛院判與范院使正相談甚歡。

他心裡瞬間就明白了:前段日子,范院使和諸葛院判前後被停職,這黃院判就成了太醫院官兒最大的,想來是認為自己擁有上位可能,就籠絡了幾個太醫,進行排外攬權。

這會子見兩人回來,黃院判和其同黨心裡指不定怎樣打鼓呢。

不過這是太醫院自己的事情,元子自己也不準備探究,直接進去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兩位大人是否有空去一趟?」

話雖如此,元子卻有意無意地將目光落在諸葛院判身上。

事關白果香,元子還是更信任諸葛院判一些。

「范大人與我一起去罷,正好可以去給陛下請安。」諸葛院判裝作沒看見元子的暗示,笑呵呵地邀請范院使一塊。

實則心裡在思索著范院使方才藉口整理值班房、悄悄藏起的藥草盒子裡放了哪些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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