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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喊助手拿去送洗的。」蔣鷙道,「還是說你以為是我手洗的?」

「……沒有。」

蔣鷙壓在車門上的手終於鬆開,繼而落下來輕握住被戚緲抓緊的門把往外一拉:「上車吧,我回去了。」

等戚緲上車後,門一閉,今晚的江風就徹底息止了。

他摸摸被蔣鷙無意間觸碰到左手尾指,再湊到鼻子前聞了下,那上面沒沾上尼古丁的氣味。

不知道遺憾個什麼勁,可能失落沒沾上蔣鷙的事業運,戚緲重新翻開課本,認命地背起被自己遺忘的知識點來。

約莫九點,戚緲接到紀明越的來電,對方跟他通話無一例外直奔正事:「車開過來門口這邊,小秋崴到腳了。」

戚緲立即坐正,他護在身側時是絕不會給紀望秋受傷的機會的,這才分開多久?

「我馬上。」

掛了電話,戚緲利索地合上課本朝副駕一扔,發動車子開向酒店門前,許是焦心作祟,這百來米的路程他也覺得好遠,不知道蔣鷙剛才是如何輕易找到的他。

酒店大門由禮賓員幾度開合,先前後走出幾位穿職業裝的男女,再是蔣鷙和一位打扮精明的長捲髮女士,戚緲抓了抓自己的衛衣下擺,隔著一段台階飛快地跟他對視一眼又錯開,引頸眺向大堂玻璃門內部,已然望見了被紀明越扶著肩的紀望秋。

顧不得是否唐突,戚緲三兩步登上台階,正要與蔣鷙擦身而過時,與蔣鷙並肩的那位女士忽然詫異開口:「……戚緲?」

第16章

「戚緲。」紀明越在大堂內喊他,戚緲無暇再分出心神回憶眼前這張明麗面容是曾經認識過的誰誰,匆忙向她小幅度鞠了個躬,提步朝大堂內跑去。

紀望秋是在洗手間門前高出一小截的台階上崴到的腳脖子,應該不嚴重,但讓身嬌肉貴的小少爺挨這麼一下子,足夠他疼得臉色泛白。

戚緲屈膝蹲在他跟前撩起褲腿看看,具體要回家後喊家庭醫生論斷,他轉過身把後背沖向紀望秋:「上來。」

蔣鷙攥著傘柄,眉宇微擰看著紀望秋熟練地趴到戚緲背上,一雙胳膊繞過戚緲雙肩環好,然後戚緲勾著他的腿彎穩穩噹噹直起身。

禮賓員再次拉開門的瞬間,夜風就無聲掠過蔣鷙的手背,很輕很癢,讓他想起戚緲用糖紙描畫他靜脈的感覺。

當戚緲稍稍弓身沉默地走下台階,蔣鷙不知自己雙目黑沉得似無星的晚空,連離他最近的方若竹也沒發現。

兩人維持著無異神色和紀明越道別,等人走遠,蔣鷙率先發問:「認識?」

共事多年建立的默契,方若竹不會不知他打聽的哪方面,她收回落在遠處的視線,和蔣鷙一同邁下台階:「我本來以為自己認錯了,但紀總也這樣喊他,這名字重合的概率能有多大呀,何況他跟小時候對比都沒多大變化。」

「小時候。」蔣鷙重複道。

「也不算小時候,大約十三四歲吧。」方若竹撩起被風吹亂的額發,然後指了指眉尾的位置描述,「我認得他這裡的小痣,五官比當年立體一些,可能是因為整體更清瘦了。」

此前蔣鷙所查到的戚緲相關正好就是從十四歲這年出現節點,關於戚緲個人檔案上的那片空白,他委派的人還在搜尋當中,不曾想此刻答案離自己如此近。

「再具體說說。」蔣鷙道。

蔣鷙是極少對某個人流露探求欲的,他的目光往往被諸如淨資產、市盈率或現金流此類的各項指標占據,若有誰的名字和身影想從他視野割一席地,很難,那些是背調小組該去負責的事。

所以即便方若竹猶陷在重逢故人的震撼心情中,她還是敏銳嗅到了蔣鷙的反常:「你在調查戚緲?」

蔣鷙不遮不掩:「有點好奇。」

他的神情過於坦蕩,以至方若竹挖掘不出當中是否摻雜了何種私人情感,她定定地看了這位合伙人幾秒,道:「你記不記得我家當年領養夏荔的那個民辦兒童福利院?我讀大學時在那個福利院做過一段時間的社會實踐活動,院長就是戚緲的母親。」

後文已經無需明說,因為那家名叫「予貝福利院」的機構,早就無法從任何一個導航軟體上搜到痕跡。

八年前正值春節期間的一場意外失火,在三樓午休室的孩子和兒童護理員被困火海無人倖存,這起事件曾小範圍地登報刊載,又不明緣由地被全方位撤稿,沒多久事發地被夷平,兩年間就另起高樓。

「每逢寒暑假,戚緲是鐵定會去福利院給他媽媽打下手的,他很乖的,孩子們也都喜歡黏著他。」方若竹努力挖掘著那些模糊光景,「他習慣揣一口袋糖果啊小餅乾之類的,誰表現好就給誰分一個,他自己都沒捨得嘴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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