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她奶奶家人回來了?」
齊大河的嗓子疼的厲害,啞著嗓子強擠出聲來,「不能。」現在搞文化大革命,她們還敢回來?那不是送死來了。人家在國外過的不知道多好,誰會往回跑。
陳翠屏聽出齊大河這是一股火,拱到嗓子了,要是平時,她准起來給他起個罐頭吃,撤撤火,可今天她自己都難過的要死,渾身一點勁兒也沒有。嘴裡也是哇苦哇苦的。
「這會是誰呢?」
齊大河咽了一下唾沫,跟刀拉一樣疼,「睡吧!」想也沒用,上哪找人去?這錢又不能聲張,要是讓人知道有海外關係,還是資本家,一家都得玩完,多少人因為這個被審查,下放改造的。
陳翠屏哪裡睡得著,一會兒琢磨金子被誰偷了,一會兒琢磨明天咋跟關明說,讓他把錢拿出來。
齊國梁兩口子也沒睡覺,許小平扒拉齊國梁,「你說你媽哪來的金子?」
齊國梁,「不知道。」他哪知道?
許小平,「你就沒聽你爸媽提過?一點兒都不知道?」
不能吧?你可是親兒子,這都瞞著你?按理說娶兒媳婦,婆婆都會給件首飾的,除非家裡沒有,你媽可真行!
齊國樑上火著呢!他還想著許小平丟的錢,他上班的錢都給許小平了。「明天咱去報案吧?你那可丟了不少錢呢!咱不說丟金子的事兒就完了唄?」
許小平,「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能報案,就以你媽的性格,她能吃這啞巴虧?你怎麼想的?報案人家不得問具體情況啊?回頭萬一真抓住小偷了,那還能瞞住金子的事兒?
不是我說,你媽可真行,這麼大的事兒都不告訴你這個親兒子!她手裡指正是有不少金子,要不她能急暈了?你就是個大傻瓜,蠢死得了。」
這男人真是一點兒用沒有,自己家的東西都不知道,這事她要是早知道,早把東西摳自己手裡了,哪能丟?
齊國梁見媳婦兒生氣了,忍著火氣哄,「別生氣了,明天媽去要飛飛的彩禮錢,回頭我跟媽說,讓她把錢補給你。」
許小平,「這還差不多。行了,睡吧!」
許小平很快睡著啦,齊國梁卻愁的睡不著,感覺嘴都往外噴火,牙床子都破了,疼的嘴都不敢合嚴實了,明顯感覺出來嘴唇上的水泡迅速的往起鼓。
齊飛飛坐在四合院裡,看著這一切,心裡其實挺不好受的。這個家是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到處都是她的回憶。
一家四口無數次坐在餐桌前吃飯,雖然陳翠屏總是偏向齊國梁,可也曾給她盛過飯,夾過菜。也曾和樂溫馨,起碼他們三口人是幸福和諧的。
陳翠屏也曾教過自己如何做家務,如何煮飯,如何做針線。自己能啥都會幹,也離不開她的教導。
……
齊飛飛想過直接問陳翠屏要回自己媽媽的東西,可沒有任何證人,她不承認,自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還得落個不孝女的罪名,打的雞飛狗跳怕也是不能避免。
那個許小平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都沒去過她的屋子,她就「丟」了全部的錢,多麼可笑?
自己以後大概不會再回來了。
後半夜,陳翠屏突然爹一聲媽一聲的叫喚,一家人都被吵起來了,齊大河想問她怎麼了,嗓子卻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
齊國梁也是滿嘴燎泡,說話唔嘍唔嘍的,「咋了?」
陳翠屏捂著肚子,疼的兒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父子倆趕緊穿衣服,背著陳翠屏往職工醫院跑。
家裡就剩許小平一個人,她又躺回床上接著睡覺。
那三口人一夜都沒回來,許小平早上,自己扒拉了一碗疙瘩湯,打了一個荷包蛋,吃飽去上班了。
齊飛飛看家裡沒有人了,這才從四合院裡出來。
她去齊小平的房間裡翻了一遍,還真是,滿屋子都是新東西,柜子里的衣服,布料,線毯,毛線,箱子上的水壺,收音機,地上的縫紉機……
齊飛飛最後趴床下找到了藏在鞋殼裡的錢,還真有錢,那張存單是一千的,三年定期。還真能攢錢!
齊飛飛把這些錢從箱子縫塞進了陳翠屏的箱子裡。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陳翠屏到了醫院檢查是闌尾炎,可廠職工醫院做不了手術,父子倆只好又背著陳翠屏去了市醫院,因為比較嚴重,做了切除手術。陳翠屏只能住院,沒能去找關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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