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老七搓了搓腦袋,「行,你告訴他還是那個價,後天來取吧。」
大五得了答案就要走,齊老七喊住他,
「最近齊飛飛來沒來?」
自從那次李丹妮鬧過,他還一次沒見到齊飛飛。
按理說她弄了槍,肯定是要打獵的,咋不來賣貨呢?
大五想著那頭大野豬,可齊飛飛要交代,最近也確實沒來。
「最近都沒來。」
「你給我預備點兒野味兒,野兔,野雞或者狍子腿啥都行,明天我過去取。」
大五,「我回頭給你送來吧,晚上讓嫂子給你燉上。」
齊老七,「那那麼多事兒?我說明天我去拿,行了行了,你走吧。沒事兒別來。」
大五莫名其妙,碰了一鼻子灰。
齊老七沒等下班,回去請了假,說老家裡有事兒,又跟李丹妮說了一聲,有急事兒,今天不回來了。
趕著馬車就走了。
第二天上午回到了大五的住處。
把一把嶄新的五六式半自動步槍給了大五。
「我去睡會兒,他來了,你自己給他吧。」
說完進屋躺炕上就睡。
一直睡到晚上八點多才起來。
大五煮飯給他的帶出來了,給他特意燉了一隻野雞,燜的大米飯。
齊老七看看,讓大五拿了兩個大飯盒,一盒裝飯,一盒裝菜。基本裝完了。
齊老七把飯噶和剩的菜燴燴吃了。
拿個網兜把飯菜都裝上,又拿了一條狍子腿。出了門。
大五一頭霧水,這不像給嫂子啊!回家不能不趕馬車。
這是給誰送去?送禮還送做熟的?還送大米飯?
七哥不說,他也不敢問。
月朗星稀,有微微的小冷風,走在路上,有些涼意,但不算冷。
齊老七一手拎著狍子腿,一手拎著飯盒。咯吱咯吱的往郊區走去。
到了一家後院牆外,借著月色,看看周圍,沒有人,安安靜靜的。
把兩樣東西都放一個手裡。
他一個高躥上大牆,單手一用力,翻進了牆裡。
到窗外敲了敲窗。
他一翻牆,李巧英就知道了。
一個寡婦自己住,哪一日不得警醒著?
可齊老七敲了幾次,她都沒起來。
這個男人曾經占據她的整個身心。
可越是這樣,她越痛苦,她不想見他。
自從那夜後,她好多天都沒出門,天天晚上自己偷偷哭,她怕別人看出來。
以前越大天天獨守空房還有個盼頭,可現在……
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齊老七在外邊等了好久,滿心歡喜和期待,慢慢變成一聲嘆息。
她怕是再也不會歡天喜地的跳進他懷裡了!
他把東西放在了前窗台上。
默默的離開了。
等腳步聲遠去。再也沒來聲音。
李巧英下了地,把窗外的東西拿了進來。
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個殺千刀的,明明都娶了別人了,還來這裡幹什麼?
要斷就徹底斷了,不是更好。
……」
李巧英抱著飯盒大大的哭了一場。
她想離開這裡了。
總是看見他,自己的日子怕是永遠也好不了。
霍盛第二天拿到了那把槍。還買了一百發子彈。
問大五要了一個麻袋,把槍和旅行袋都裝進去。
背著往汽車站走去,坐公共汽車到了鎮裡,天已經黑了。
霍盛背著麻袋,打算徒步去頭道溝。
半夜的時候,到了頭道溝大隊的集體戶。
潘小文自從被頂門,一直都比較警醒,聽見有腳步聲,就起來,準備出去查看。
就聽腳步聲在門口停下了。
潘小文趕緊穿棉襖,拎著木棒下地。
他推門出來,就見一個大高個子的男人,客客氣氣的說,「我是機械廠的職工,迷路了,能借宿一晚嗎?」
潘小文愣了一下,大半夜的,才投宿?
潘小文有些遲疑。
齊飛飛聽見說話聲,也走了出來。
「讓他進了吧,這大晚上的,在外邊怕是要凍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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