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直接去了馬主任的家裡。
一家人正準備吃飯,馬主任已經下班回來,正在洗手。
馬老太太見齊飛飛來了,就出來跟她說話。
見她這次沒有背背簍,還有些奇怪。
「姑娘,這麼晚過來有事兒?」
齊飛飛微笑道,「我今天是來找馬主任的,有點兒事兒需要跟他商量一下。」
馬老太太:「姑娘進屋吧。」
齊飛飛,「不了,我在院子等他,說幾句話就走。」
馬老太太就進屋去喊馬苓。
馬苓擦了手出來。
兩個人小聲交談了一會兒。
敲定了細節,齊飛飛就離開了。
屋裡的女人一直站在玻璃窗前,盯著外面。
女人有些瘦弱,很白淨,在耳朵後梳著兩條小辮,到脖子處,辮稍剪的齊齊的,留了薄薄的劉海,微微往裡扣著。
見齊飛飛走了,才收回視線,端著馬苓剛剛用過的水,出去倒水。
在房門口迎面遇上馬苓,
「剛剛那姑娘是誰呀?」
馬苓:「來辦事的。」
女人錯身過去,去倒水了,眼睛還往院外看齊飛飛的背影。
很快齊飛飛就走遠了。
女人心生警惕。
這個女孩子,她從未見過,不是工業辦的人。
雖然長的不是大家都喜歡的圓臉,大眼睛,不算很漂亮。也不豐滿。
但也不醜,白白淨淨,一雙眼睛格外有神,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是個招人喜歡的姑娘。
她覺得她要是男人她也喜歡。
她卻不喜歡馬苓身邊出現這樣的女人。
自己嫁進馬家已經十幾年了,至今無兒無女。
馬苓沒說離婚,可心裡的不喜是明明白白的。
誰不想有個後呢?
她自己也想啊,想的都成了心病了。
這讓她對出現在馬苓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持懷疑態度。
吃完飯,見馬苓去了自己屋。
她收拾碗筷的時候,又不經意的問婆婆,
「聶聶(媽媽),剛剛那姑娘是誰家的?我咋沒見過。」
馬老太太,「應該是山裡的,來賣過兩次山貨。」
於桂芝心裡狐疑,賣山貨的跟馬苓有啥公事?
「她賣山貨不找你找馬苓幹啥?」
這個家裡錢財都婆婆掌管。
馬老太太,「說是公事,可能是替她們大隊長辦事。」
兒媳婦兒打聽這麼細,她也知道她是啥心思。
一天天草木皆兵的。
馬老太太也是沒法,當初兒子身子骨單薄,家裡成分是富農,不好娶媳婦兒,老頭子就給定了這門親。
按說也行,普普通通的人,不是多能幹,但聽話,乖順。
可這一直沒孩子,馬老太太也愁,一聽說有啥好大夫,有啥偏方都趕緊領著去。
十幾年也不見效。
現在也泄氣了。
就是可憐了自己的兒子。
說心裡沒怨懟那是假話,就是新社會了,不行磋磨兒媳婦。
兒子現在有出息了,黨員不許離婚,要不早休了她。
馬老太太,「把馬苓伺候好,比啥都強,不用操心外邊的事兒。」
到啥時候攏住男人的心,都比出去防別的女人強。
越有出息的男人,越招女人,男人天天在外邊跑,防的過來嗎?
於桂芝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婆婆就是向著自己兒子,看不上她這個媳婦兒,她還不知道?
不管?那不知道啥時候就不是自己老爺們兒了。
她才不會那麼傻。
齊飛飛出了鎮子,又進了四合院。
開始殺野豬,把豬皮扒了,開膛破肚,內臟拿出來。
把豬分成前槽,後丘,排骨。也就是除了頭和脖子,把豬分成六大塊。
齊飛飛的刀異常鋒利,干起活來倒是不費力。
但胳膊還沒好利索,動作不敢用力,細緻的活用右手慢慢弄,用大力氣的就用左手。
一頭豬搞了好久。
一邊幹活一邊在心裡罵那幾個死小子。
那天打輕了,應該再狠點兒。
又想,是不是有像故事裡一樣的,能練成銅筋鐵骨的功夫?自己這也太不結實了,一下就斷了。
一邊幹活一邊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
最後把豬腸子也都清洗乾淨了。
第二天早上,齊飛飛去了廢品收購站。
大爺看見她還挺高興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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