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話,從桑萍口中講出來總是要難聽三分,林翹走上前,站在江嘉勁面前,反駁道:「這位是我的頂頭上司,扶搖的江總,不是什麼隨便的男人,而是我重要的客人。」
這話讓桑萍臉上的鄙夷更重,她盯著林翹,質問道:「誰家上司二話不說進門就鑽員工被窩?我就說嘛,你究竟是怎麼火起來的,原來背後蠅營狗苟的事情沒少做,林翹,你誠實點,他究竟是你的客人還是你的客官?」
「桑萍!」林翹大喝。
「伯母。」江嘉勁與她同時開口。
「今日不請自來,的確是我無禮在先,進門之後沒有拜訪,也是我的不是,但這些和林翹沒有關係,我的過失,不應該算在林翹頭上。」江嘉勁微微扯了下林翹的手臂,把她護在身後,語氣深沉無波。
這些話並非只為林翹解圍,更是句句出於真心,他昨晚臨時決定從青島驅車趕來,到這之後時間尚早,店鋪都還沒開門,他沒有買任何見面禮,進門之後,念著桑萍應該還在休息,就自動省略了拜訪的步驟,雖有自己的考量,但無論如何都是他失禮在先。
可這番解釋,桑萍聽罷卻大為震驚,她諷刺道:「一對狗男女,偷情還偷出正義感來了?」
「伯母,您女兒是什麼樣的人,您最清楚,普天之下還沒有母親給自己女兒造黃謠的,請不要再侮辱她的人格,貶低她的尊嚴。」江嘉勁的教養讓他極力忍住火氣。
「我不侮辱,我只要她滾,免得髒了我的地方!」桑萍指著門外,如此衰弱的一個人,說話都在喘,不知為何還有這麼多尖銳的惡氣。
林翹許久沒說話,聽到這句,她才悠悠笑起來:「我憑什麼走?」
她這樣反問,走到江嘉勁面前,摟住他的手臂:「你說得沒錯,他就是我的恩客,我還要和他睡覺呢,你不出去嗎?」
「林翹!」桑萍怒吼。
「還是說,您想觀戰啊,媽媽。」最後二字,甜美中帶有挑釁,桑萍嘴巴張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這對母女真是天敵一般的存在,可見此情景,下意識攙扶幾乎是人之本能。
林翹剛把手伸出去,桑萍卻轉身一個巴掌甩過來,啪的一聲,清脆至極。
空氣滿是凝固的死寂。
這一刻,林翹懵了,桑萍也是。
江嘉勁的頭髮被打得一甩。
他趕在巴掌落在林翹臉上之前,攔在她面前,硬生生替她捱了這一掌。
病入膏肓之人的力氣,對於江嘉勁這樣風華正茂的男人來講根本不算什麼。
但他卻覺得很疼。
比江榮先的巴掌還要火辣辣地疼。
從內心深處鑽出來的觸感,如蛛網一樣越織越大,迅速地籠罩住整個意識。
幸好是落在他身上,如果落在林翹身上,該是多麼難以承受?
江嘉勁這樣想,目光里有一絲釋懷,可緊接著又染上不能原諒的狠厲。
他看著桑萍:「伯母,我不管你之前有什麼壞習慣,如今我在林翹身邊,我不允許你再碰她一下,更不許你再貶低她一句。」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什麼身份同我講這句話!」桑萍喘著虛弱的粗氣。
江嘉勁平靜地與桑萍對視:「我什麼身份不要緊,就憑林翹是我看重的女人,更是我看重的藝人,我就有資格站在這與你對話!」
江嘉勁神態譏諷:「我親眼看到她吊威亞的勒痕磨出血,大夏天一層層戲服穿上去,汗液滲透勒痕撒了鹽一樣疼,她吭也不吭一聲!我見證她反季節拍戲凍得腳底生瘡,為了紅毯三分鐘幾宿幾宿被餓醒,看她參加活動被黑粉指著鼻子罵滾出娛樂圈,發著燒也要淋雨拍夜戲……這些都是你沒見到過,也從不曾關心的,憑這些,你就沒資格沒立場罵她靠身體上位。就憑這些,我就有資格同你對話。」
江嘉勁這番話說得不急不緩,但細聽之中,仍能分辨出裡面嘶嘶往外冒的急切,如火星子一般燒灼。
或許外人不會懂,但此時此刻,保護她就像保護他自己。
林翹看著江嘉勁的表情,喉頭莫名一酸,桑萍也看著他,神情中有反駁的意圖,似乎還沒找到語言。
江嘉勁繼續道:「我可以十分明確地告訴你,林翹這一路摸爬滾打,我對她的支持與陪伴比你更甚,就憑這個,我就可以站在這與你對話!」
桑萍死死盯著他。
江嘉勁嚴肅冷然,目光不躲不閃。
這樣僵持數十秒,桑萍對江嘉勁說:「你出來。」
林翹倏地抓住江嘉勁的手,目光堅毅倔強,意味明顯。
江嘉勁回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隨桑萍離開了臥室。
林翹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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